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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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无论是谁,对上段景洵此刻的模样,只怕都会沉沦在他的眼眸中。

裴容嘴唇动了动,刚准备说点什么,段景洵忽然朝他压了下来,随后裴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便被另一样柔软的东西覆上了。

一息过后,裴容猛然察觉到,这是段景洵在吻他。

段景洵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生硬模样,可他的嘴唇,意外的柔软,和裴容想象中的一样。

还有他的气息。

段景洵常年脸上挂着冷冰冰的表情,可原来他的身上一片滚烫。

这些是裴容从来都不知道的段景洵,从前那本手写的太子喜好录上也从无记载。

带着能将裴容烧起来的错觉,段景洵一手搂住了裴容的腰身,一手扣住了裴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裴容被烧得迷迷糊糊,又或者是肖想了许久,此刻终于得到了满足,他几乎是凭本能地顺从着这个吻。

在被某样柔软湿润的东西舔舐过嘴唇时,裴容突然惊醒过来,他他们在做什么啊!

只是现下的情况容不得裴容多想,在察觉到段景洵的意图时,裴容软着声音呜咽道:别

裴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给了段景洵可乘之机。

段景洵终于得偿所愿,他搂着裴容的力气逐渐加大,对于亲吻这样的亲密程度,段景洵只觉得还是不够。

段景洵抽出一只手来,捂住了裴容的鼻子。

呼吸被掠夺,裴容不得不张开嘴唇,便正好迎合了段景洵的动作,任由对方攻城掠地。

因为段景洵不再搂着他,裴容腿软得厉害,他只能软软地伸出双手,勾住了段景洵的脖颈,几乎是半挂在段景洵的身上,闭着眼睛,承受着段景洵温柔动情又来势汹汹的吻。

直到段景洵满意地松开了手,裴容仍是无所察觉。

吱呀一声,是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这声响不算大,但足以惊动屋内的人。

裴容猛地惊醒过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一把推开了段景洵,支支吾吾道:你我

段景洵也皱起了眉,表情满是被人打断后的不悦,他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段月里正站在门口,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

你们段月里的声音似是从喉头里挤出来的一般,喑哑晦涩,仿佛这两个字,就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力道之大,可见微微地颤抖。

裴容自然也发现了段月里,对于被人撞见他和段景洵亲吻这件事,裴容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又或者是方才情动后的余韵,他的脸颊透着艷丽的红,眼睛也盈盈地泛着水光。

五皇子说完这三个字,裴容的声音便顿住了,他蹙起了眉,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同段月里开口。

段景洵就更不打算说话了,他和裴容的事,说与旁人听说什么。

但他此时却有些好奇,想听听裴容会怎么说刚刚的事,是推说是意外,还是会其他的反应?

裴容看起来并没有要辩解的意思,红着一张脸喃喃道:你刚刚都看见了啊

段月里的表情有一丝茫然,他不懂,他都这么难过了,为什么裴容不像之前那般,靠近他,安抚他?

除了不懂,段月里更不甘,他不死心地追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五弟既然看到了,又何必多问?段景洵挡在了裴容的面前,冷声回应道。

段月里进来开始,目光从来没有放在过段景洵身上,如今段景洵挡在身前,段月里看着他,目光似有颤动。

他恍然大悟地轻声啊了一声,似是明白了点什么,低声自语道:原来是因为你。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段景洵下意识皱眉,紧接着段月里绕过段景洵,径直走向裴容,轻声问道:是吗?

裴容也是茫然不知,不解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愿意承认,看来是了。段月里喃喃自语道。

段月里,你发什么疯!段月里的举动让段景洵觉得怪异不已,他一把拉着裴容藏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段月里。

段月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段景洵,他正挡在自己和裴容的中间,看自己的眼神,比从前害怕他的芸香更令人厌恶。

毫无预兆的,段月里忽然转身拂袖便走,如同他来时那般,悄然无声。

段月里的来得奇怪,走得也奇怪,段景洵也不去在意,转身问裴容:你没事吧?

裴容低着头,看也不看段景洵:多谢太子,我没事。

就是嘴有点疼,不过这话裴容只敢在心里想想,没胆子说出来。

段景洵却因为裴容的客套而皱起了眉: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这么守礼了?抬起头来。

裴容不动,段景洵重复道:抬起头来。

听到略微带命令的语气,裴容才一百个不情愿地抬起头,可是眼睛却看着地上,就是不看段景洵一眼。

段景洵无奈笑笑,故意说道:方才不是都和五弟承认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害羞了?

谁说我害羞了!那刚刚只是亲了一下!段景洵的激将法裴容每次都很上道,这不马上就抬起眼眸看了回去。

亲一下不算什么?

不算不算!

那亲两下算不算?

说着段景洵就向裴容走近,裴容紧张得连连后退:太子!你你别来了!

那你说说,我们这算什么?

面对段景洵的追问,裴容咬着唇,握着拳,忍无可忍,将方才的情绪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

算你欺负我!你还要问!

我都说了不要,你还捏我鼻子!

现在还追着我问,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裴容胸口还在不平地起伏着,看起来确是积压了许久,眼眶也是红红的,看起来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模样。

段景洵没想到裴容竟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回应,没想到却是裴容的委屈。

从未认过错的太子,生疏又别扭地说道:是,是我过分,以后你说不要,我一定听你的。

裴容:

这话听起来更不高兴了。

太子尊贵,我可不敢让太子认错。

那段景洵扔出了裴容最不能忘的东西:算你抵消一次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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