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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望是他们宿舍的帮带学长,知道这件事以后还曾经劝过孟新辞,让他要合群一点。可孟新辞只是冷冷淡淡地回答说自己要打工很忙也很累,回到宿舍只想休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交朋友。

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把宁望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任由他继续。

宁望不知道,那天晚上一向作息很准时的孟新辞坐在自己座位上一个通宵,熄灯以后都没有爬上去休息。

就这么像一块枯木一样坐着,脑子里全是和万均修在一起的日子,像电影画面一样,一篇篇翻过,然后又一点点拼凑起来最后再随着那些被他撕碎的纸屑一起,再也拼不回来了。

孟新辞觉得自己一难过就有风在自己胸口打转的这个毛病,再也不会好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不掉了。

从那以后孟新辞再也不会用笔写下对万均修的想念,那些想说的话全都搬到了微博上。

一个零关注,零粉丝的微博,取名叫你的小孩。

有了这个微博后,孟新辞定期会把那些僵尸粉和莫名其妙的关注都清理掉,长期以来都维持着无人关注,无人知晓的状态。

这样一来,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写自己想对万均修说的话。

有些时候像日记一样,写很长很长的话,记录自己发生的事情。写下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不是在发微博,而是在向万均修倾诉。

倾诉自己在上海这座城市快要撑不下去了,倾诉自己差点要睡在公园长椅,倾诉自己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倾诉自己好像已经慢慢适应了。

有的时候又是摸不着头脑的只言片语,或许是半夜梦醒的时候拿起手机顺手写的,那些话连他后面翻阅的时候都不太记得,写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从未削减,反而越来越浓烈的感情。

孟新辞在微信上和徐开慈说自己已经搬过来了,问徐开慈会不会过来住两天,这样他才好决定自己是睡沙发还是洗干净徐开慈的床单被套住进房间里。

再三确认徐开慈放假要出去旅游,孟新辞松了口气,自己可以清净地一个人专心于剧本征集的事情。

孟新辞趁睡不着这会给自己做了个计划表,决定明天去一趟超市把最近的的食物都采买掉,后面的几天除了白天要去话剧院,回来就可以专心准备这件事。

原本按照他的职位应该要先和徐开慈的父亲商量一下的,但是孟新辞又觉得想自己先试试。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故事线,连人物设定都想好了。现在他不想听什么更专业的意见,只是想先把自己想表达的都写出来。

至于能不能选上,文笔和设定是否稚嫩他先不管。

他想先试试,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经历,遵循自己的初衷把这个故事写下来。

有了想做的事情,孟新辞好像根本不会累一样,白天在话剧院端茶倒水改剧本,夜里回到公寓也只是简单地洗个澡吃点东西就对着电脑码字。

等抬头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可他自己觉得好像压根没有过多久,压根不觉得困。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转动酸痛的脖颈慢慢走到窗前往外面看。

上海这座城市好像和孟新辞一样,根本不需要休息,哪怕是深夜都还好热闹,有彻夜通明的灯火,有狂欢到通宵的年轻人。

不远处是一个商业区,这会大楼的LED灯墙上都还有很好看的灯光秀在展示着这座城市的魅力。

万均修,你是不是还没看过那么漂亮的灯光秀?孟新辞想到远在西南的那座小城市,差不多夜里两点左右街上就再也看不到人影。益康新村里的那个人更是十一点不到就要睡觉,不然第二天他的背回很疼,疼到起不来床。

孟新辞点了支烟,杵着窗框往外面看,风吹到他脸上让他更加清醒。他扭头看了眼电脑屏幕,全剧终前面一句话是两个人相拥。

孟新辞看到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走到桌前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拍了拍脸,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不如今晚一鼓作地将它修改完。

只是名字还没想好到底要叫什么,从开始到现在初稿完成,他一直没想好这个故事到底要叫什么。

好像什么都配不上。

这件事一直困扰到孟新辞交稿前一刻,再三犹豫前孟新辞打下了《安于何处》四个字。

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

本来还很纠结了,等真的写下这四个以后,孟新辞又觉得就是他了,说什么都不改了。

孟新辞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是真的好,这都才交稿呢,就已经想到这个故事在舞台上的样子了。

布景是什么样的,哪句台词应该怎么说,在什么情节的时候主角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些都在孟新辞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他就算闭上眼睛都能清晰地记起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不是这个故事他有多用心准备,而是这些事情他都经历过。

角色已经改过名字,不叫万均修,也不叫孟新辞。可是事情他经历过,心情他拥有过。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告诉所有人自己有多喜欢万均修的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六一次,结果还是只有五千六百多,呜呜呜呜,那些日万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今天周六了,看得人会多一点吗,可以求评论咩?

新年第一个周末快乐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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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孟新辞拎着演员和导演们的保温壶在灌开水,这两天越来越冷,昨晚回公寓的时候天上还飘了点雪粒子,所以保温壶里的水要时刻都是满的,不要等演员们口渴了发现没水喝那可就糟了。

徐老师要喝普洱,张编剧喜欢绿茶,茶叶要放得多一些,诗曼姐喜欢热可可,今天估计来不及了,不然还要帮她去话剧院外面的罗森帮她买一盒特浓牛奶兑进去

这些不用别人教,孟新辞刚来上班一个星期就记得了。后面只要是他们正职员工在忙,孟新辞就会默默做好。

徐老师正在带着团里别的编剧在开会,商量剧本征集的事情。关系到下个季度的舞台话剧,孟新辞这种编外人员还没资格同他们坐在一起评定哪个故事更好,这会只能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结果。

说不紧张是假的,孟新辞紧张极了,紧张到他的两只手背在背后,在不会被人发现的角度绞在一起。

写故事的时候明明对自己信心百倍的,就算是按下了发送键他都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会根本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写出来,把自己想表达的表达出来就好了。

现在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紧张,是因为自己第一次独立创作吗?还是这样相当于把自己的心事和过往摊开来让人翻阅?再或者,还是为那一万块心动?

好像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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