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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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与沈鹤之吸收灵气不同,六安更多的是在心中演算,打磨境界。

六安通过几百年的灵气积累,已经恢复了前世的巅峰实力,但也不过才分神中期,距离飞升还差好几个大境界呢,自然不可能放任修行停滞不前。

他注重享受,却不是懒惰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一口枯井里一待就是几百年。

只是修真界的灵气虽比凡人地界充沛,但还达不到枯井灵穴的程度,六安倒也没有贸然开始吸收灵气,以免惹来怀疑。

按照六安的打算,他是准备等沈鹤之修行稳固之后,就出去找一处无主的灵脉,好生吸收一番。

六安上辈子限于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停在分神中期许多年,心境却是一直在提升,不然也白活了千年不是?这辈子只要灵气充足,他的修行之路就完全能一帆风顺。

只是没想到,他的灵气还没地方补充,心境却又再进一步。

若六安没有猜错,那块石碑上的字,应该是凌乾仙宗某位大能所题,其实力还在六安之上,保守估计都得有渡劫期了。

这种境界的大能,蕴含着所学和体悟的题字,六安这个分神中期实力,合元中期心境的人看了有所领悟也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凌乾仙宗的人。

也不知道这凌乾仙宗是个什么想法,竟然将那块石碑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在外门的门口,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这一番观想来得猝不及防,六安不仅要理清他从中感受到的启发,一边还要克制体内的能量波动,避免影响到沈鹤之,防止凌乾仙宗的人察觉到异样。

六安一心二用,此刻别提有多忙碌了。

不知道自家小祖宗苦恼的沈鹤之适应了长柄玉锤的速度,这才有闲心低头看下方的景色。

外门的景象与虚察弟子所住的区域完全不同。

大概就是皇家别院与热闹市井的区别。

虚察弟子人数众多,统共也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居住的地方十分拥挤,往来的人行色匆匆,各自都忙碌得很。

外门则不同,外门很大,大到在半空之中都很难看得全。因为地广人稀,很少能看得到人烟。

偶尔有一些呈片修建的建筑,那应该是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这些建筑倒是独门独院,比起虚察弟子那成排修建的房间好多了。

除此之外,外门之中还有不少被开垦的土地,上面种着各种沈鹤之不认识的植物,偶尔能从这些地方看到一些零星的人影。

这个被称为银刑主的男子并没有打算在任何一处停留,他脚踩着长柄玉锤,往更里面的地方飞去。

那里,是凌乾仙宗的中心,几座浮岛的下方,那道不容忽视的光柱的方向。

不知何时,景色又变了,外门那些平坦开阔的地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连绵起伏的小山,向春笋般一簇一簇堆在一起。

又飞了一阵,在群山的夹角之间,露出一片碧色的平原。平原上开垦出一个巨大的石制平台,上面有不少人或坐卧交谈,或往来比划,法术灵光四溅,十分热闹。

而那平台的另一边,则是一大片依山而建的雄伟建筑,沿着山脊铺陈开,隐隐有些不容忽视的力量从中传来,叫人不敢造次。

玄袍男子的长柄玉锤终于一个急停,落在其中一栋建筑的大门前,提着沈鹤之从长柄玉锤上跳下,挥挥手将长柄玉锤收回袖中,然后大步向那堂中走去。

沈鹤之有些不适,在虚察弟子的区域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到了这里,他才真正切切的感受到实力的差距。

哪怕是方才平台上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实力也比他强大得多。

而这建筑里的气息,则更是像一重一重的山一样耸立在他面前,令人发怵。

男子跨入堂中,便有人同他打招呼:秦银刑主怎的有空到弟子堂来?

咦,似乎是有人察觉到沈鹤之的存在:秦银刑主怎的带个炼气期的小辈?可是宗门派遣的役使不够,给我们传个话便是,怎么还劳动你亲自走一趟。

玄袍男子脸色不再如先前那般冷硬,反而带上了面对那两位外门长老的似笑非笑,他向那两个冲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将默不作声的沈鹤之提溜到一个神色温和的美青年面前:长老,我要收这小子为徒。

大堂就安静下来了。

沈鹤之忍受着一波又一波毫不掩饰的打量,饶是有些心里准备,却也忍不住泛起一股无力之感。

这位未来的师尊是不是太过雷厉风行了些。

好在沈鹤之惯于伪装,面上还是一派镇定,没有露怯。

玄袍男子见他没有给自己丢脸,眼中的满意更盛。

那位被称为长老的美青年温和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没有看沈鹤之,对玄袍男子道:秦越骞,你身为银刑主,名下拥有一个内门弟子的名额,确定要用去?

玄袍男子秦越骞并不迟疑的颔首:就他了。

美青年长老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沈鹤之的身上,你可是凌乾仙宗弟子?是否有弟子牌?

回长老,有。沈鹤之恭恭敬敬的将自己还没捂热乎的弟子牌交出来。

虚察弟子?美青年将那个粗陋的小木牌接过,倒也不需要沈鹤之回答,也不像虚察弟子堂的年轻人一样借助工具,不过手一抚,便有一些小字投映在空气中。

然后,那美青年就笑了,看着奚越骞的脸色带着恰到好处的揶揄:怪不得你如此猴急,这等灵根天赋,若非由你带来,我都要动心了。

沈鹤之心思一动,那草率的隐藏果然瞒不过这些更高层的人。而这位长老似乎更看重他的灵根天赋,反倒对他五日练气二层的修行速度不怎么感兴趣。

看来,他的修行速度,在这些人眼中也不足为奇,他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成绩而沾沾自喜。

某种意义上来说,沈鹤之的想法也没错,但若是说出来,只怕有好大一部分人得哭了。

秦越骞没有因美青年想要抢人一般的语气而生气:我选中的弟子,自然配得上我给他的身份。

堂中的人忍不住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似在交流什么,却又没见他们动嘴。

被人盯着的感觉越发重了,沈鹤之觉得,若他像小祖宗一样是个毛球,只怕现在毛都已经炸起来了。

行,我这便给他安排。

沈鹤之是吧?还不到束发之年,同你师尊一起住,还是要长老为你安排一处洞府?

美青年说话间,手已经动了起来,他一心二用,没一会儿那块简陋的木牌就已经化成了飞灰,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清透得好像一汪水一般的玉牌。

沈鹤之看向秦越骞,他不觉得他有决定的权利。

果然,秦越骞大手在沈鹤之肩头狠狠一拍:这小子住我的山头,不用另给他安排了。

美青年一边对那玉牌施展法术,一边对秦越骞挑挑眉:你那山头?人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你倒也好意思让他去吃苦。

秦越骞眉头一竖,看起来有些凶悍:我的山头怎么了?灵气不比内门弟子的洞府充沛多了?若不是我,他小子还在虚察弟子区跟那些小鬼头挤。

秦越骞目光转向沈鹤之,脸上是一片和颜悦色,但那眼神,却大有说错一句就要动手的架势:你说,敢不敢嫌弃你师尊?

沈鹤之觉得自己有些无辜,明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切听从师尊安排。

秦越骞满意了,脸色就冷了下来:你小子倒是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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