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和京城的小四月一(1 / 2)
像是命中注定的插曲,天上突然掉下个叫四月的女孩子。
为了她,我在短短的几十个小时里面,经历了极大的曲折。
心事悠悠,甚至检讨起遭遇的所有国人了。
我发誓她是突如其来出现在面前,主动招呼才聊天认识。
若干年后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时候的画面。
虽然joy离开我有一阵了,我还是坚持经常去那酒店大堂坐坐。
我仍然幻想着有一天joy会不告而来,给我一个惊喜万分的失而复得呢。
哪怕她真的就是从此一去不复返了,万一我再在大堂邂逅和她一样的女孩子也说不定嘛。
而且,她们说我不要整天都闷在房间里,经常来大堂和餐厅聊聊天对我的恢复也是只有好处而没有什么坏处的。
但目前我坐在大堂里,都是埋头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有时候浏览,看看视频。更多时候就是写东西了。
一直以来,惨痛的教训逼着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真正想要忘记什么悲伤的回忆,避开那些心痛。
好吧,就算是简单地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最好的也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是把它写出来。
这既是对过去充满敬意的总结,也是对自己和别人负责任的表现。
更不要说还有这等神奇有效的治疗意义。
奇妙吧,哪怕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面。
在那些不厌其烦地反复描述自己的旧心事的瞬间,不经意就跳出来成为了一个旁观者。
我是还竭力把这些故事,写得更进一步的凄婉动人。
确实是把自己先感动得不行。
而真正因那而起的心伤,反而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我和往常一样,迷失在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思绪万千之中,深邃而又缠绵。
一个不经意就出现的问候就响起在耳边。
严格地说也是本应该是听不见的。
因为那些时分,明明我就是带着耳塞边还听着音乐的。
偏偏她的声音就糯糯地飘进来,从我重重设防的耳朵,穿过我所有的心不在焉。
我也不确定自己那边听音乐边敲字的状态,是不是还暗藏了什么期待没有。
反正她就这样闯进来了。
“你好!”
这是最简单的问候语。在华语的世界里尤其如此。
所以最初我是置若罔闻的,也的确是真的没有听到。
普通的问候,是无法把我从惯常的模式之中警醒的。
“你好!”那声音又是提高了几个分贝。
这次我是若有所闻,但一贯的冷漠和自我封闭,就是把我想要抬头的欲望生生阻拦下来。
既是不愿意再去招惹谁,也是不想被谁惊扰自己好不容易才沉寂的风平浪静。
并且我也根本不会想到有谁会来主动招徕我。
在我自觉没有彻底养好恢复以前,没有半点心思要主动或被动地和或新或旧的缘分连接起来。
这不是什么垂头丧气心灰意冷,只是简单的自我保护模式。
但那个声音就是不屈不挠,终于还加上了一支白生生的小手凑到眼前来不断晃动。
这终究还是引起了我的关注。也确定对方没有找错人。
抬头看就是一张典型的c国女孩的脸,不算鹅蛋脸,也不显得大河圆。
肌肤欺霜赛雪,眼睛大大,眉毛弯弯,睫毛长长。酒窝小小的精致,微笑着浅浅露出满口一颗颗细细密密的洁白牙齿。
可以确认是当之无愧的贝齿。
等我左看右看,自觉再也无法找出什么欣赏之处,又或者叫什么熟悉的地方以后。
然后终于朝她点点头。却是不想开口说什么。
稍有奇怪的是,这些以前我钟爱万分的因素,偏爱的眉眼唇齿,仿佛与生俱来的似曾相识感觉。
但我就是不再有一点心动了。就连这奇怪的旧相识感觉也很快烟消云散了。
又眼睛一眨,流露出一些疑惑和问询之意。
“你是c国人吧?”
“嗯。”我无声无息地点点头,依然有些疑惑。
“我是看见你在写什么东西,用的是中文。”她半带解释,半是求证。
“嗯。”我还是持续地心不在焉地点头,好像这阵子还没有从自我的世界里彻底苏醒过来。
“可以聊聊天吗?我刚从印度回来。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国人同胞了。”
她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就在同一张桌子。
我想了想,觉得除了要耽误手里正在写的东西而外,真是没有什么妨碍吧。
毕竟她也不算是讨厌,没有什么喋喋不休和抑郁倾诉的。
于是我就取下耳塞,停下正在播放的音乐,暂存了文档。
就仰靠在椅子的后背,有时双手环抱,有时用一只手托腮。
目光凝结成好看的期待,还有鼓励的意味,静静地听她的故事。
“真是讨厌,自己一言不发,还要装出这副模样。”
她先就是白了我一眼。
有些惭愧,但自己出来就是不太会正襟危坐。
但我想自己的眼神是纯净和尊敬她的,希望她不要太计较了。
她是才从印度旅行了一大圈,又飞到这f国。
既是做短暂的停留转机回北京,也好顺便逛逛这马尼拉,有着以此作为这趟旅程最后一站的意味。
但始料未及的是,刚一落地不久,她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就是呆在酒店耗光这两天两夜的时间。
可能是在那航班上或者是机场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或者就是自己的长途飞行令她倍感疲劳,筋疲力尽。
总有什么因素促成了这改变吧,我想。
小四月,嗯,我倒是能够猜到为什么她也会叫如此文艺范的昵称。
自从前几年他们把某大才女的故事又翻拍出来以后,国内就遍地开花的四月,既有自称也有称呼人的。
总归是有夸赞的意思,还有当仁不让的期许吧。
我不想说自己对这个称呼是有着天生的熟稔,真正的似曾相识。因为少年时的初恋就是那般的云淡风轻,那个女子就是那样的执手看花。
只是那时候的少不更事,并不知道倚树揽花的人比花娇就是这四月所有的含义而已。
直到后来重新听说某大才女的故事,才感叹自己竟是有着不输于名人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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