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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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嗤笑一声,走出阴影露出整个全貌来:你就是阿焦的爹吧?啧,跟我家阿焦长得不太像。

宁维梁拧眉,这人的长相

说实话,若不是你们宁家总是背地里做些阴沟里的脏活,谁他娘想踏入你这污糟糟的宁府门,识相点儿就快把我夫郎交出来,否则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想闹多大咱们就闹多大。

沈文宣一脸流氓相,他刚说完身后的护卫就齐声拔出一截剑刃,明显不怕再打一场。

宁维梁不语,一直盯着沈文宣的脸心里的危机感达到顶峰。

红袖专挑花园里人少的偏僻小道走,焦诗寒跟得吃力,直到府里的祠堂才停下来,红袖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这里人少,焦诗寒在房门外站了半晌,鼓足了勇气敲了敲房门,里面长久没有传来动静,焦诗寒只能自己打开往里看了一眼。

屋里点着蜡烛,但仍显得昏暗一些,殷凝跪坐在宁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闭眼念着经文,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一个一个地转着。

一身素白长衣,头上只简单挽了一根木髻,背影瘦削。

焦诗寒走进来,默默站在离她不近不远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几息便看向了其它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跪在这儿吗?殷凝启唇道,眼睛仍然闭着,她也没想他回答,只沉沉叹了一口气,道:

因为你啊,没想到你们父子分开多年,他竟然还对你感情那么深,生生与我翻了脸,竟然要我常伴青灯古佛,抄经赎罪,呵,此时看我跪在这儿你可爽快?

焦诗寒抿紧唇没有说话。

殷凝从蒲团上起身,回头看向他,她长得不差,虽已有三十好几,但一张脸保养得宜,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只是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目光相触只觉得凌厉冰冷得很。

焦诗寒偏开自己的视线,身上的汗毛已经一根一根地竖起:你叫我来想说什么?

殷凝惊奇:你何时这样和我说过话?果然,人在外溜上一圈心就野了,不分尊卑。

不过我倒是好奇。殷凝走近他,纤长的指甲微微用力划在他的衣服上,焦诗寒呼吸一顿,想要后退却被殷凝一把抓住: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啧,瞧这白嫩的脸蛋儿,一点儿伤都没有,身上的衣服也是好料子,清儿啊,你在外面过得这般好倒是出乎为娘的意料,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焦诗寒的生死只值得一声惋叹,焦诗寒却看得胆寒,挨她这样近连身体瞬间应激到僵直。

哟,别怕,怎么哭了呢?殷凝用指腹帮他擦了擦,她的手很冰,我在这里受苦唯一的安慰就是你会比我更苦,结果你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你让为娘情何以堪?

焦诗寒闭上眼狠推开她,转过身想离开这儿,她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总在他腐烂的地方一刀一刀地扎,并以此为乐。

殷凝:清儿,你大姐姐是凤命之人,为了你大姐姐的幸福,我不能让你挡了她的气运,若是大姐姐嫁得不好,你得多自责。

焦诗寒脚步顿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回过身眼泪如落雨般掉落,他知道他现在有多狼狈,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武装:

你憎恨我从来都是因为我是个双儿,对吗?

殷凝看了他几息,笑了,里面竟然有丝苦意:从来没有一个母亲会因为自己孩子的出身而讨厌他。

焦诗寒一愣,殷凝走过来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她第一次算得上温柔:

我恨你只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焦诗寒哑声道,神魂一瞬间震到发白,仿佛心跳都停止了。

殷凝:你是你父亲最爱最爱的人生的,没有名分,像个野狗一样在外面生完孩子就去了,而你被抱了回来,我也在那天产子,生了一个男孩。

殷凝让开身让他看后面的排位:你看这里有他的排位吗?没有,宁维梁为了给你腾位置杀了我的孩子,连一个供奉的排位都没有,他骗我说你就是我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脸上满是癫狂:他骗我说我生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焦诗寒冷到了骨头里,听着她的笑声浑身的力气被抽干,瘫倒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殷凝掐住他的脖子,一边哭一边笑: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宁维梁就要回来了,那是我最后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能去死呢?

她的手指逐渐用力,猛得推倒他压住他的双腿,脸色扭曲着仿佛要同归于尽。

焦诗寒倒在地上喘不上气来,手抓住她的手腕想让她松开,抓住道道红痕殷凝也没在意一眼,只瞪着双目听着外面的声音,手指用死了力气,指甲狠狠嵌进肉里。

只要他死了,她就解脱了。

焦诗寒掰不动她的手指,脸色逐渐涨红,眼前的世界冒出一片白。

不要。

手指摸索着摘下自己头发上的发髻,焦诗寒想扎在她手上迫使她松手,但力气如流水般逝去,软软地连发髻都握不紧。

无望,仿佛在与世界脱离中,焦诗寒余光突然瞥到外面一团火。

啪地一声,门被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又没有写完,焦焦的出生史没有那么阴暗哦。感谢在20210306 00:41:36~20210306 23:53: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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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焦诗寒笑了一声,瞅着沈文宣道:你跟我说话了。

有点儿庆幸又很开心、

沈文宣被他眼神看得没有招架之力,心里的气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地瘪掉,偏偏还不承认,装着样子道:

说话又怎么了?我说话不代表我不生气了,我现在火得很,你老实交待,我要听你遇到我之前的事。

我遇到阿宣之前......也没什么好讲的啊,就普普通通一大家双儿。焦诗寒道,有点儿苦恼地鼓起了脸。

沈文宣:然后?

然后焦诗寒想了一会儿,道,父亲在的时候我是嫡子,父亲去北境了我就像不受嫡母待见的庶子吧。

院里的丫鬟半年一换,没有和我玩得久的,规矩多,不能出二道门,不能参加宫宴、年宴,不能和别家接触,每次父亲派人送回来的东西都没有我的份儿,教习嬷嬷也很严苛,还有......时不时围着我跳大神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的...老太婆,不过义爷爷对我很好,吃穿用度是不缺的。

但他终究是仆从,哪能对付得了当家主母,那板子打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他也看不出来,焦诗寒心情难免低落下来,最伤人的大概是她对自己和兰芝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吧。

他记得被人牙子拖走时,模模糊糊听到她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清儿,你大姐姐是凤命之人,你在家只会挡了她的气运,若你大姐姐过得不幸福,你也不会开心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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