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阿沅不信,“阿兄你胡说,你就比我大七岁,你七岁就跟着御厨学酿酒?”关键是七岁的阿兄怎么可能进宫,若是大伯家的堂兄还有可能。
林潮扯扯妹妹头上的带子,突然觉得挺好玩,难怪他几次都看到程家那小子偷偷扯阿沅的发带。
“阿兄!”少女一声娇喝。
他讪讪地收回手,心里戚戚然,明明程家那小子扯的时候都没见她凶他,轮到阿兄就凶了。胳膊肘这么早就向外拐……
“不跟你胡闹了,先生的课业都做完啦?”
“做完了。”阿沅还想继续问,却被阿兄接下来的话堵了回来。
“做完就好,别老是跑徐先生那去,倒把自己课业给丢了。”林潮还是没忍住拍拍她头,“你以为每次偷偷摸摸跑杏林院去没人知道吗?”
阿沅木着脸,她心里明白家人应该都知道,但是他们没说,她就可以当做他们不知道。
“你最近也别去得太勤,徐先生忙着呢,哪有工夫应付你。”林潮挑了挑眉,话里有话。
“嗯?”阿沅没明白,她隔日就抽空去杏林苑一趟,没觉得徐先生有多忙啊。
看着什么都不懂的阿沅,林潮心里隐隐羡慕,谁能领会到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的苦?徐先生对不住了,若不是阿娘逼得紧,我也不会把你的事供出来。
正被徐氏追问是否有心上人的徐飞舟:……到底是谁这么管不住嘴?
阿沅没信阿兄的话,在傍晚时候还是去了趟杏林院,没想到徐先生还真闭门谢客了,说是感染了风寒,自我诊断要躺床上歇几天。
这是……忙得身体都垮了?不知内情的阿沅有点担忧。
知晓内情的林潮:阿娘的功力也太猛了!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躲得快……
九月下旬初,京城里来信了,还有一车礼物。
这一车礼物里,阿沅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幅《百骏图》了,程让不会去偷皇帝的库房了吧?
她打开那幅图翻来覆去地看,确定这是一幅真迹,心情很复杂。
几个月前还是没心没肺的少年,进京不过两月,就能从皇帝手上得了赏赐。她的未婚夫生来就是吃官场这碗饭的吧?
程让的信里对这幅画一笔带过,只说这是他在秋狝上猎得黑熊的赏赐。但阿沅一看到“黑熊”的字眼,就知道现场的情况有多惊险。
程让一定受伤了。
她本来并不确定,毕竟两人隔得又远,消息来往又滞塞,就算有猜测也没办法证实。
这猜测源于十二那日,她左手臂无缘无故产生刺痛感。但因为那日清州落了秋雨,天气寒凉,她便以为是寒气入体,类似于风湿之类的骨疼,问了徐先生也说没有大碍,就没有多思。
可如今一看程让的信,程让猎熊正是九月十二,她心里便止不住地猜测,她的命是程让分给她的,那程让受伤,她是不是也会有感觉?
程让的左手臂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实习,心如死水:)
突然觉得我家阿沅好惨!程让受伤她还要跟着疼!
第25章
飞舟载孤雁,江海了余生。
阿沅将程让的送来的东西收好,特别是那幅《百骏图》,毕竟是陛下的赏赐。
程让这次送礼送得很周全,太守府一个不落,连嫁去崔家的林泠都有礼物。阿沅将各人的礼分好,叫几个侍女送去各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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