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盛宴3P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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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躲在衣柜中昏昏欲睡,身处陌生的坏境,他毫无安全感可言,更何况白天还死了好多人,所以是个惊魂未定的状态。

似睡非睡中,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侧耳倾听,脚踩树叶的沙沙声。

他的喘息开始急促,不由得警惕起来。

脚步声时有时无,由远及近,末了,却是停在门前。

这无疑是人的步伐,因为没有野兽那么准,恰好摸到正门。

可周围虽然时不时的有些杂音,却没什么可疑的动静,徐知新攥紧手枪,掌心出了细汗,他有些沉不住气。

枪头顶住柜门,微微撬开缝隙。

缝隙很小,外面又黑黢黢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试图看清门外的情况:门板隔绝了视线,毫无收获。

将视线往下,门板下面有空隙,隐约看到了一双鞋。

徐知新心跳慢了半拍,很快又骤然加速,这是人在极度恐慌中的正常反应,无疑外面站了个人。

样式看不真切,可尺码很大,应该是男性的鞋。

徐知新屏住呼吸,祈祷那个人赶快离开,心如明镜,对方十有八九是匪徒,只是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追过来的

要知道丛林灌木多生,却是不好寻踪。

似乎听到了他的祷告,那人的脚步声远去。

徐知新的眼前一片模糊,却是汗水滴入了双目,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用手揉了揉,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外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有些轻微,带着蹑手蹑脚的意味。

青年的神经再次紧绷着,暗骂了一句:这狗娘养的还没走,他想干嘛

无疑,答应是简单的。

杀他

将军就地取材,弄了些树叶,而后脱下衣服裹了起来。

上身有些不伦不类,有了模糊的轮廓,至于下身,却没有脱裤子的必要,只要将这东西扔进门内。

对方肯定会开枪。

他微微躬身,飞起一脚。

嘭的一声,木门被踹碎,同时残片四散。

徐知新吓了一跳,举枪就射,接连开了两枪,门被踢开,响起是一枪,看到了可疑物时又开了一枪。

砰砰

那东西应声而倒。

青年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没看清究竟是啥矗在那儿。

他主观认为是个人,并且好运的被自己打倒了,可对方毙命了吗有没有其他帮手徐知新不敢出去,只能瞅着洞开的门口,瑟瑟发抖。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有什么东西在门外一闪而过。

“啊”他尖叫一声,连开两枪。

青年对自己的技术信心不足,所以开枪就要两下。

可他却忘记了,子弹是有限的。

还没缓过神,便看到门中又飞进来个东西,正对着柜门扑来。

他想也没想,再次射击。

那东西受了打击,没有发出哀嚎,却是速度有所缓解,直直的撞击柜门,发出啪啦的声响。

徐知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脊背爬过凉意。

他暗叫一声不好,这是敌人使的计谋,又陡然想起了什么。

握住手枪的手开始打滑,却是汗水太多的缘故。

他只剩下一发子弹。

正在此时,青年蹲在衣柜中,借着月光望向门外,看到了一个人,影影绰绰,有句话怎么说的。

死神来敲门。

他的脑袋迅速被这句话占领。

浑身僵硬,举着枪的手微微颤抖,因为枪膛中只剩下一枚子弹。

那人动了动,似乎证明他是活的,随即,徐知新扣动了扳机,只听得哎呦一声,却是对方中枪。

千钧一发之际,将军飞快侧身。

子弹擦着身板射空,他故意叫了一下,接着躺倒在地。

他是不怕的,因为本身穿了防弹衣,可身体本能就是要躲,这是特种兵才有的技巧,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将军并非特种兵,但早年所受的训练却很极端。

徐知新的喘气声,在屋内尤为刺耳,就像破败的风箱,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这是哮喘病发作。

第一次杀人,难免恐慌。

此时衣服湿漉漉的,并且有了尿意,他不得不推开柜门。

总不能尿在衣柜中

吱呀一声,他走了出来,站在屋内,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漫不经心的目光瞄向了那具尸体,下一瞬,浑身一僵,一股凉意从心底窜起:地面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徐知新暗叫糟糕,对方没死。

他急忙左右查看,敌人是进屋了,还是在外面亦或者逃跑

青年心存侥幸,期盼是最后一种,自己明明发了实弹,射中了对方啊可尸体不见了,他挪动脚步,小心翼翼的姿态。

借着月光,看到门前的地面一片黯淡,却是没有血迹。

徐知新被人当头一棒,击得晃了晃。

人没受伤

心间不好的预感,慢慢扩散。

他气喘如牛,下意识的往回跑,飞快的躲回到衣柜中。

手中的枪还是保持着对外的状态,却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因为枪膛是空的,他蜷缩着身子,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暗自腹诽:千万别出事。

时间飞快流逝,屋内没有任何异常。

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慢慢的,徐知新的精神开始恍惚,又困又累,长时间的紧绷状态。

迫得他身心疲惫。

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可很快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将其从睡眠状态中拉了出来,挑开眼皮,视线一片朦胧,倏地惊出一身冷汗。

柜门敞开着,一张男人的脸正对着自己。

他的双目闪着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陌生男人到底看了他多久,徐知新毛骨悚然,抬起手腕用力的扣动扳机,可枪声是机械而空洞的。

青年发了疯似的不停勾手。

咧开嘴角,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他被吓得魂不附体。

神经质的行为持续了十多下,却是将军看得不耐烦,讥诮的讽刺道:“小猎物,你藏在这里有用吗”

男人的声音浑厚,说的是汉语。

徐知新愣了片刻:那些个敌人不是都讲越南话吗

下一刻,男人却单手试图将他从柜子里拖出来,青年下意识的抓住柜门。

在动作间,将军迅速做出了判断,这是个年轻人,皮肤白的发亮,留着短发,个头不高,自己足足超出对方一头。

“力气还不小”

他嗤嗤的发笑。

并未出全力,因为手下的胳膊比较细。

就跟他瘦削的身材般,不盈一握,撕扯间,握住了他的手腕,皮肤微凉,但手感好的出奇。

光滑细腻,使得他晃了下神。

下意识捏了捏他的手掌,掌心没有老茧,却又拿枪。

敌军派了个菜鸟

他再次发笑,声音带着张狂。

将军跟他玩了一会儿拔河游戏,便加大力道,可这一下,却不得了,小猎物居然张嘴咬了他一口。

“啊”

他怒不可遏的用力一拽,对方被拖了出来。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两人的哄笑声,接着人影晃了进来,一个扛着枪,另一个手中有把匕首。

“老大,你他妈的被狗咬了,会不会感染啊”

锤头笑得很大声。

扛枪的枪神,露出一口白牙,在暗中很是醒目:“我们这里可没有治疗艾滋的药品。”

将军甩着手,血滴落下来。

“操,闭嘴”

他被笑的恼羞成怒,扭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徐知新。

男人的力气大,将人拽出来,便直接甩向地面,此时对方一骨碌还没爬起,却被飞起的一脚踢中了肋骨。

青年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看到那双大脚叉朝着自己过来。

徐知新下意识的捂住腰际,坐了起来,单身撑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面,男人却是逼到眼前。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吧嗒一声,火苗窜起。

这是一张充满汗渍的年轻面孔,肤白透亮,睫毛很长,几乎是常人的两倍,此时不安的抖动着。

下面是黑黝黝的眼睛,被睫毛遮住了一半。

炯子晶亮,在火光中,能看到不停收缩的瞳孔,显然他很害怕。

几人很是沉默,因为没想到是这么个长相出众的青年,无疑这副好相貌,能卖个好价钱,随即有人吹了口哨。

“老大,咱们走运了。”

他们杀人放火,贩毒走私啥都干。

有些人是赶鸭子上架,情势所逼,而他们则是天生的亡命徒。

贩卖人口其实很简单,某时某刻某地总有人莫名其妙失踪,找不到嫌弃人,找不到目标人物。

可人不能凭空消失,那些年轻貌美的男女,十有八九被人抓起来,放在暗网上拍卖,充当有钱人的性奴。

暗网这词对大众来说是新鲜并且神秘的。

可对于警察来讲,却耳熟能详,随着科技互联网的发展,普通百姓也能窥视其一角,在暗网上什么都有。

都跟犯罪有关。

有些人通过网路,联系歹徒一起作案。

有些则贩毒或者倒卖人口以及器官,还有些买凶杀人,至于做个假护照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总之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中贩卖人口,男孩的比例每年递增,总有些变态,玩够了女人,又想糟蹋男人,谁叫人家有钱。

有钱并变态的人很可怕。

将军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徐知新不得不昂着头,感觉一阵眩晕和疼痛,他咬住嘴角,并没喊出来。

两人走了过来,将其围住。

火光跳跃,青年的睫毛煽动,犹如一把扇子,黑亮发光。

下一刻,将军的手摸上他的面皮,反复的磨蹭着。

徐知新觉得对方的手很凉,指腹粗糙,刺得他有些疼,这还不算什么,对方似乎摸上了瘾。

有些痒更难接受的是,脸是人的私密部位,不是谁都能碰的。

所以他本能排斥,想要扭头,可头皮被扯紧,对方嘟囔了一句,不满于他的反抗,青年放声大叫。

“啊”

他是害怕,并且希冀别人能来救自己。

他的叫声无疑取悦了歹徒,他们大肆狂笑,似乎这是非常可乐的事。

将军将他的头一掼,徐知新的叫声戛然而止,缩到墙角,此时火机的火苗熄灭,可他也不敢妄动。

毕竟这里有三个人。

枪神拿枪顶住他的脑门,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冰冷的金属令他浑身发抖,嗫嚅道:“我不清楚。”

将军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你他妈的不清楚,谁清楚想要顽抗到底吗没你好果子吃。”

徐知新万分害怕:“我,我不是队长,根本不清楚,你打我也没用。”

这话他说的磕磕巴巴:底气不足,声音虚弱。

将军挑了挑眉,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室内的光线竟然清楚了不少,徐知新抬头去看外面,但见天色灰白。

是不是要亮天了

“头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锤头手中的匕首,上下翻飞。

将军沉吟了片刻,问枪神:“你说呢”

对方耸耸肩:“咱们三,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接着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会听吗”他戏谑道。

将军不禁莞尔。

他为人霸道,有时候喜欢一意孤行,但大体方向不会出纰漏。

“我想先睡觉”

捕猎游戏玩了一个晚上,也是难得的好兴致。

锤头扭头看见木床上的那床被子,却是吹了口哨:“居然是新的,说不定咱们会被什么人撞见”

枪神点点头。

“左边有块地”

简单的对话结束,徐知新听的明白。

这是人家种地的窝棚,被他们鸠占鹊巢,不知道对方啥时候能来

他心存希冀,可很快偃旗息鼓。

这三个人,个头不小,而且有武器,平民百姓谁惹得起,恐怕来一个就要报废一个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他

俘虏的下场通常不太好。

将军自然是占据了床,床是单人床,也没人跟他挤。

锤头拿着门板往上一躺,而枪神则用力一拽,衣柜顺势倾倒,激起一片尘埃,惹得同伴骂了两句脏话。

他嘿嘿直乐,也不嫌脏,立马趟了上去。

徐知新看得目瞪口呆,这帮人是真的要睡觉他舔了舔嘴角,琢磨着能不能逃跑

跑或者不跑是个问题。

青年在煎熬中度过了大半天,没得出结论来,却是肋骨疼得厉害,他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往嘴里塞。

趁着几个魔鬼在睡觉,他得填饱肚子。

吃得正欢,不经意抬头,却看到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他。

徐知新吓的手一抖,面包掉在地上,将军下了床走到近前,将面包捡起来,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而门板上的锤头也望过来。

“瞧,这小子居然没跑”他好像有些失望。

将军吃完了面包,去拽对方的背包。

青年不想给,可在他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

男人翻检着背包,皱了皱眉,回头对枪神道:“老三,你去找些吃的来。”

对方闭着双眼,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显然他是不愿意去的。

“快点,完事后,我们还得赶路。”

枪神一骨碌爬起来,懒洋洋的表情,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了出去。

这时,将军和锤头聚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而不知何时,面前多了一副地图,可两人说的话,徐知新听不明白。

显然是越南语。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哭喊和叱骂声。

徐知新从墙角站起来,一双眼睛张望着,但见枪神左肩上扛着个女孩走了进来,他咧开嘴角一笑。

“你们看”

女孩被一下摔在地上,小脸疼得皱成了一团。

徐知新定睛一瞧:女孩不大,圆脸还有些婴儿肥,穿着薄薄的裤子,还有上衣,样式简单而土气。

很显然是就近住在寨子的人。

将军没什么反应,锤头却是一脸的垂涎三尺,连忙凑了过去。

他想用手摸对方,可小丫头尖叫着,双手撑地,飞速往后退,徐知新看她往这边来了,脸色瞬间煞白。

心中呐喊,你他妈别过来。

他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这群变态朝他下手。

可女孩根本听不到,身子很快退到了墙根。

将军叼着烟,兴趣缺缺,指着女孩问道:“我他妈叫你去找吃的,你给我弄回来一头活牲口”

枪神也不怕他,嬉皮笑脸道。

“老大,你没需要,兄弟我可是有。”

说着下流的挺了挺裤裆。

将军朝地下啐了口唾沫,用越南话又骂了两句。

村寨里的姑娘有限,并且他们身份特殊,所以来了一周,都没沾女人边,几人正值壮年,所以难免躁动。

枪神和锤头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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