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2)
她其实一直好奇这位坚/挺的老圣人怎么就瘫了多年了,她不是笨人,以徒元义的通经络的本事,真是纯孝人他就不会瘫了。
不过她想到这个问题却没有好奇心重去问他,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邢岫烟看着气性那么大,也吃过亏,其实是聪明的。就看现在她还保持大部分从前的性子,是她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明白她对他的不同之处,就是从前那样,有性格、真实,若是改变这些,那和别人没有区别了,所以可以宁愿有时和他怼,也不能如宝钗一般事事求全、事事大方,一个女人若失了性子,便没有了刺激的味道。
这是外话。
徒元义殷勤亲自服侍老圣人吃着软烂的食物。老人一双眼睛已经带着一丝软弱柔和,他总是看着徒元义,其中有一份乞求。
近日老圣人派人去调查他那些儿子过得如何,消息不乐观。
高宗已经不是当初的权谋高手坐享天下的皇帝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老人现在没有从前的野心,就如普通老人心里惦念儿子孙子了。
老圣人很配合地喝了一碗煮烂的粥,徒元义忽遣退了所有宫人,看着上皇说:“父皇,今天是慈安宫太后千秋朕让好好热闹一下,明年父皇大寿了,朕也一定给你好好操办。到时十二、十三、十五几个弟弟一起给你拜寿一定很热闹。”
太上皇长长叹了口气,徒元义也知道最近上皇惦念兄弟的事,道:“儿子知道你在怪儿子,可是皇权不是请客吃饭,儿子放过老三、老五,死的就是朕,儿子不伤他们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朕也不愿他日兵祸再起,苦了百姓,怪只怪他们生在帝王家。”
“罢了,朕知道。”太上皇口齿不是很清楚,说着不禁潸然泪下,邢岫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借机跟宫人们出去了。
“秀秀,过来给父皇请安。”
听到徒元义的吩咐,邢岫烟只得上前跪下磕头:“臣妾参见太上皇陛下,陛下万安。”
徒元义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的爪子自然温驯地搭上去,顺势起身。
徒元义拉了她到太上皇跟前,说:“宸贵妃会写故事,父皇现在整日里倒是有些无趣,不如就让太监读故事给父皇听吧,也是个消遣。”
于是,这样皇帝把邢岫烟的那套《七侠五义》上部的预订出去了一本,给她发展了个读者,这让邢岫烟目瞪口呆,之后又有丝雀跃。在这个时空,有诸般不得意之处,但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皇帝、上皇、太后都成了她的读者,这若放在现代,她可是大发了。如此一想,竟然步履生风。
其实,她早大发了,只不过思维转不过来,她并不看重宫妃身份,即便被册封贵妃也只平常喜庆,因为贵妃之位是靠和男人建立男/女关系得来的,而发展读者是她的劳动得来的。
……
晚上,太极宫中夜宴群臣就更热闹了,桌案一排一排、一列一列地延伸出去。
周太后今日是主角,在居中座位坐着,刘太后称乏未出。帝后各坐两边,但是皇帝又把宠爱的小老婆宸贵妃带在身边,坐在他的御案边,显得荣宠之极。
各大臣给皇太后送上新奇的寿礼来,虽然皇帝说过要节俭,但也阻止不了这富贵之像。
邢岫烟看到了传说中四王或其家人,北静王水溶,本居于京都;西宁郡王世子金浩倡,实为质子;现任东平郡王穆承平;南安郡王霍明。
四王原是明末时另外的起义的头领,后都归附于徒氏,因此才得封异姓王,爵位也是世袭罔替的。
北静王一脉比较聪明,早早弃武从文,在上皇时,老北静王就投靠了上皇,所以到现在这代北静王荣宠犹在。
西宁郡王金世超,也有实权身兼节度使,朔方一带是他的势力范围,但是徒元义两次北狩,也安插了些人进去。而他的世子金浩倡也在京城,有当质子的感觉。
东平郡王穆家却是曾在江南混水中涉及较深,曾经杭州一带都多是他的势力范围。可是江南一案中被剪除了根基,因为早没有军权,承乾三年的大乱他才保得性命,而实际上他是在钱财上支持过的,现在一直担心皇帝秋后算账。
不过,皇帝采取的都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一方面仍然荣宠,另一方面在底下继续剪除那些和他相关的异心势力。
南安郡王还在南边带兵,但是他养/敌自重的事终要偿恶果,南安郡王与安南国、茜香国、东瀛往来都比较密切,南方战败也是有他被这些养着的敌暗算的原因。
晚宴拜寿之后,歌舞开始,这是群舞,粉色的水袖犹如晚霞一般晃动。虽然跳着也挺好看的,但是邢岫烟习惯了现代电视上的大型晚宴的鼓乐齐鸣的节奏感、灯光瑰丽的梦幻感,看现在的歌舞总少了那种畅快感。
然而,舞女们却也有一身的童女功,身体的柔性美感十分强烈,也吸引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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