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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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开始我妹妹治病就花了很多钱,实在没辙我还给你打过电话,不过接的是州哥,说你在睡觉......后来他帮我处理了很多费用和医药资源问题,我特别感谢他,所以州哥前天联系我,说需要我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讲出来,我就立马飞回来了。

陆边言依旧埋着头,酸劲儿从心底涌上眼眶,他感觉自己全身皮肤都在发麻。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程修杰差点残疾瘫痪,被送去静养了。可是当时州哥踹了他之后他明明完全可以站起来,还刺伤了州哥,压根就不像脊椎重伤的样子。

那个视频明显被剪辑了,他之后用玻璃碎片扎了州哥的部分全没了,他差点瘫痪怎么可能是州哥踹的!

话说完,现场依旧安静得可怕,所有人仿佛都没喘气。

陆边言用力地将憋在胸口的劲儿压下去,缓了好一阵,抬起头来时眼睛还是红的,声音很沉:完整的视频在哪里?

周源抬起头:摄像头是当时程修杰偷偷藏在那儿的,后来被工作人员发现,大洲花了大价钱买下来,当时是赵申义办的事儿,没想到后来这人生了贼心,拿视频要挟董事会股东姜由。

姜由又花了大价钱从他手里买了视频,帮他离开大洲另起门户,但姜由后来发现视频不是完整的,可却拿赵申义没办法。这件事情我也是这两天才查到的。

陆边言呼了口气:也就是说,樊青在大洲是姜由在给她撑腰,她手里的视频就是姜由的那一份,他们并没有完整视频。

对。周源叹气:小州曾经伤人的那份内部资料,我见过,是樊青有意透露给我的,但是被加密处理过。她其实就是想告诉我,她手里有ngc的把柄,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只能忍让着她。

我明白了。陆边言看向沈纪州,努力压下情绪,赵申义手里的完整视频,我已经让律师去办了。

嗯,我知道。沈纪州温柔地看着他,语气低而缓:这件事情之前没和你解释,是因为准备还不够充分。

陆边言只是点点头。

想问想说的话太多,反而说不出口了。

这就是你当年突然出国的原因么?

沈纪州垂眸: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原因?陆边言想了下,皱起眉:当时大洲已经把事情压下来了,但还是送你出国,因为还有别的原因是么?

沈纪州看着他,貌似叹了口气:因为我爸,想拆散我们。

陆边言:......

这个时候还不正经。

旁边感觉吃了个半生不熟的瓜又不敢继续问的几人:?

只有陶中懂了什么似的,赶忙开口: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因为我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州哥其实对你特别好。

我那次走投无路给你打电话,我也没想到是州哥接的,他说你在睡觉,我就觉得你大周末还在州哥家睡觉,你们关系应该挺好的。

陆边言睨向沈纪州,我大一的时候还在你家睡过觉?

嗯。沈纪州唇角微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我家客房。

哦......

他就说那会儿怎么可能还在沈纪州房间睡觉。

那你回来为什么不喊醒我,还接我电话。

看你睡得熟,没舍得。

......

哪是舍不得,肯定是碍于长辈的面子才没把他扔出去

陆边言不想问下去了,咕哝道:借个宿而已,这就对我好了么。

陶中立马说:当然不止啊,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海湾港的那场烟花不是陆家为你准备的,是州哥提前托我从维多利亚带回来的。我也是出了国之后看到同学们谈论,才偶然知道原来你不知道。

陆边言愣了下,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你现在都不知道么?陶中有点惊讶,他还以为这两人早就说开了,州哥说那是给你准备的成年生日礼物啊。

陆边言看向沈纪州,陷入了沉默。

他从小不缺礼物,陆正光给他买最贵的手表最贵的手办,包游乐场派几十个保镖陪他玩,为他举办最豪华的生日会,他收过无数稀奇珍贵的礼物,却没有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十八岁海湾港的那场烟花,绚丽盛大,点亮了半个海湾夜空,身边是同学朋友的祝福和欢声笑语,大概也因为那是沈纪州缺席的第一个生日会,他记忆格外深。

那场烟花寓意徇烂自由,平安喜乐。

那是他十七岁时随口许下的心愿,还以为向来忙碌的陆正光终于记得了一回,怎么都没想到,那场烟花居然来自他以为从未来过的某人。

直到陶中离开,基地里才重新回归平静。

周源安抚说:放心吧,我马上就发通告。还有医院那边的诊断书他们不可能拿到,他们没发出来,就说明还在交涉中,我马上让人去找主事医生。

大洲董事会对早就盯着姜由了,u盘里这份文件,足以扳倒他。周源看向沈纪州,至于今天网上的爆料,我会想办法公关。

我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沈纪州神情平静,明晚格雷的新品发布会,我会让所有真相大白。

沈纪州把大致计划说了一遍,给每人都安排了各自的任务。

俞贝笑说:这事儿我有办法,放心吧。

事情安排妥当,时间还早,大家都各自回房。

陆边言看着餐台边气定神闲喝水的沈纪州,慢悠悠地晃过去,赌气般地咕哝了句:我饿了,你陪我出去吃个夜宵。

沈纪州看向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纵容一笑:好啊,想吃什么?

就公园对面那家餐厅吧,防护森严,狗仔进不去。

陆边言说着就大喇喇往外走,被沈纪州揪着后领拎了回来,拿起刚才被他脱掉的外套,又给他套上,外面下雨,天凉。

陆边言不情不愿地套上了厚重的外套。

他觉得这样一点时尚感的没有,跟个粽子似的。

但为了让沈纪州省心,粽子就粽子叭。

两人走到别墅门口,才发现外面雨势很大,陆边言反应过来,忘记带伞了啊。

带了。沈纪州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一把折叠伞,呼啦一下撑开,怎么样?

陆边言仰头看堪堪能遮住一个人的迷你伞,无语地睨了眼沈纪州,转身就要往回走:你怎么不直接拿朵蘑菇呢?单人伞两个人怎么打,我重新拿一把。

不料肩膀突然被揽了过去,陆边言撞进某人温暖的胸膛,沈纪州低低的笑音从头顶传来,麻烦死了,离近点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陆边言挣了下没挣开,掀起眼皮看他,是你想淋雨还是想让我淋雨,起开。

我背你。

沈纪州突然说。

陆边言愣了两秒。

这么突然,都没有前后铺垫,他觉得沈纪州确实有点毛病。

我为什么要你背?

沈纪州顺手把他拉到身后,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微微弯下腰,你小时候不是总喜欢让我背你么?

陆边言看着眼前的背影,愣怔片刻,儿时瘦长的脊背不知何时已经如此颀长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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