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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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从心头起,一冒三尺高,去他的大局为重,去他的日后算账,它小狐狸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今天就要阮绿棠血债血偿!不在阮绿棠脸上挠出几个血窟窿它就不是狐族人!

小狐狸一发狠,爪子软趴趴地落到了阮绿棠脸上,连根发丝都没惊动

嗷呜小狐狸在心中悲鸣一声,它没脸见人了啦!!!

许是小狐狸的执念太深,第二天清早阮绿棠是被憋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脖子上重重地搭着一条胳膊,身上更是四仰八叉地趴着一个人,把她压得严严实实的,全然透不过气来。

阮绿棠愣了愣,只觉得这景象很是眼熟,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身处何处了。但很快,她就被一阵呓语唤醒了。

身上那人砸吧砸吧嘴,口齿不清地喃喃道:坏蛋阮可恶

阮绿棠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梦话表演,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将她从那个不甚美好的梦境里解救出来。

湮星怔怔地睁开双眼,朦胧中以为自己从一个噩梦到了另一个噩梦,脸蛋立马垮了下去,嘟囔几声,一头朝着阮绿棠的胸脯撞了下去。

阮绿棠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惊,连忙托住湮星,一甩手将她往外推去。

客栈的床铺不甚宽敞,湮星被她这样一推,径直摔到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嘶湮星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登时窜了起来,一溜烟跑到铜镜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来,直到确认自己的美貌并未受损,她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处境不妙。

她僵硬着笑脸,小心翼翼转过身,直面向阮绿棠。

阮绿棠撑臂坐在床边,看着她道:你把我的狐狸弄丢了。

什么?湮星愣住了。

我说,你把我的狐狸弄丢了。阮绿棠耐心地重复一遍,昨晚还在的,结果一觉醒来,我的狐狸不见了,你却突然出现了。不是你把它弄丢了,还能是谁?

这倒是从未遇到,更是从未设想过的情况,湮星眨了眨眼,一字一句试探着回道,徒、徒儿罪该万死?尾音还不确定地往上翘了翘。

阮绿棠十分宽容地原谅了她:算了,仔细想想,那只狐狸本来就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了也怪不到你。

师父原谅我了?湮星还是懵懵的。

当然。阮绿棠笑了笑。

危机解除得这样快,照理说湮星应该高兴才是,可她心里却沉闷闷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不,那只狐狸就这样消失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阮绿棠怎么能这么轻飘飘地就放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呢!

湮星越想越不开心,闷声问了句:如果那只狐狸再也不出现了怎么办?

那我可能会有些失落吧,不过,阮绿棠神色认真地思考道,仔细想想,那只狐狸脾气又差,又不知感恩,还几次三番地想要偷袭我。那个小坏蛋如果再也不出现,可能算是好事吧。

湮星心里更闷了,像块湿手帕,重重地往下坠。师父,你觉得它是只坏狐狸吗?她问道。

那你呢?阮绿棠抬起头,看着她,你觉得她是只坏狐狸吗,湮星?

第39章 湮星(10)

猎英大会胜负已出, 尘埃落定,一行人便没了再留在落霞镇的理由。不论是意气风发的云鸿,还是愤懑不平捶胸顿足的其他门派弟子, 皆是聚在客栈楼下,整装待发。

那些心气高的少年人, 草草拱了手就算告别,脸色阴沉地离开了。还有机灵些的, 凑到云鸿身边一口一个云鸿兄, 说着道喜的话, 脸上是盖不住的谄媚模样。

云鸿性子平和, 旁人同他道贺,他便也一一寒暄谢了过去。湮星等得不耐烦,扁了扁嘴, 颇有些鄙夷意味:先前可没见他们这样热情, 不就是在猎英大会拔得了头筹,又不是当选了仙家掌门。

阮绿棠瞥了她一眼, 淡淡道:此言差矣。

湮星没想到自己的抱怨竟被阮绿棠尽数听了去,被她的突然出声吓得一抖,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可她又实在好奇,在她看来, 猎英大会说好听些是选拔英才,说难听些就是各门派弟子的比武场,得了第一也没什么了不起,更别说这第一是每十年都要出一个的。

她犹豫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道:湮星愚昧,还请师父赐教。

这猎英大会虽说十年就要举办一次, 可修仙界门派世家众多,能在猎英大会中脱颖而出的弟子都是各仙家弟子中的佼佼者,有些小仙家更是数百年都无出彩者。

阮绿棠停顿片刻,继续道:元阳宫也不过只有几名弟子获胜过,而云鸿是其中最年少者,他天资卓绝,是宫主继任候选中最强劲的一员,其他人自然要趁现在好好巴结一番。若他有朝一日当真坐上宫主之位,那元阳宫守护数百年的秘密与责任,就要一并落在他的肩上了。当然,也包括元阳宫的威望。

秘密、责任湮星表情不知何时严肃了起来,她紧紧盯着阮绿棠,轻声问道,你是指灵匙吗?

你阮绿棠转过身看她,轻纱面罩下的蛾眉拧起,略带讶异地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灵匙的?

她的惊讶太过逼真,湮星甚至从阮绿棠平稳的嗓音下察觉出了一丝慌乱。看她的反应,湮星就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的一颗心终于熨帖地落了地,湮星控制好表情,无辜地歪了歪脑袋:徒儿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突然跑到脑海里了,或许是半梦半醒之间听师父提起过吧。

阮绿棠轻声叹了口气,消散之前恰好能够落进湮星耳中,紧接着又警告湮星道:这是元阳宫机密之事,切不可泄露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湮星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宿主,你的嘴是豆腐做的吗,不用撬就开了!系统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恨铁不成钢,听它那语气,毫不怀疑如果有条件的话它绝对会把阮绿棠的脑子扒开看看构造。

阮绿棠翻了个白眼,对系统很是不满:你看我脸上写了傻瓜两个字,还是我长得像笨蛋?

那你干嘛系统嘟囔了两声,突然顿住了,迟疑着问道,难道,你

阮绿棠回以一笑。

系统的语气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次里面不再是对阮绿棠的不解疑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同情:我怎么突然觉得,湮星有点可怜啊。

她哪里可怜了,你这个墙头草!阮绿棠摆出一副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的模样质问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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