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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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惦念芜烟的伤势,红裳寻了个避风的山坳暂做歇息,芜烟气息微弱,面色惨白如纸,红裳大急,掰开他的嘴,喂他服下赤玉丹,一刻钟后,芜烟方悠悠醒来。红裳叹道:“你不会武功,何必如此?”

芜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轻声道:“我舍不得你有任何闪失,哪怕掉一根头发丝儿也会心疼。”

红裳心头涌起别样的滋味,她本想说你是多此一举,胖娘子那点功夫我还入不了眼,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只得苦笑几声,心道他为救自己而负伤,在他伤好之前,只怕这个麻烦自己要背着了。这荒郊野外不是疗伤的地方,红裳给芜烟裹紧衣服,背他起来向镇中赶去。

此时风停雪住,寒气却胜于白日,夜空一轮明月,明亮异常,照得夜空中星星也不见一颗,地上厚厚积雪,白茫茫看不到边际,周遭寂静无声,只闻红裳嘎吱嘎吱踩雪行走的声音。

二人到了山下,红裳将芜烟头脸盖住,不知从哪里搞了辆青布马车并一个鼻青脸肿的车夫,逼着车夫一路向东行去,半个多时辰便到了白鹤镇。

还未天明,镇上只闻犬吠不见人声,红裳让车夫在一破旧客栈门前停住,打发了他半吊钱,让他自去不提。

红裳拍了半天门店家才出来应答,他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认出红裳,赶忙让进来,笑问,“客官,您这一天一宿不见人影,想必是玩了个痛快,可是见着那极乐馆那头牌了?……哟!这位是?”

红裳不欲多说,背着芜烟即刻上楼,并抛了一粒碎银子给店家:“废话少说,赶紧抬两桶热水上楼。”

店家得了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的应声去准备了。

到了客房,红裳将芜烟放到床上,脱了他的衣服细细查看,他光滑白皙的背上,赫然一个乌黑的手掌印,极其刺眼,周围已青紫肿胀,红裳没想到他伤的这样重,因不知如何解毒,只能用最笨的也最有效的方法,以内力将毒逼出来。

店家手脚也快,片刻之间抬了两桶水上来,同时还多备了手巾白布之类,十分知趣,也不看向柳芜烟,笑眯眯的说了句“客官慢用”便接着睡回笼觉去了

芜烟气息愈发细不可闻,人也渐渐神志不清。红裳赶紧拿出浴桶,把热水倒进去,除去芜烟衣衫鞋袜,只留一条亵裤,红裳抱着他跳进去,手抵住他后背,刚要运力,一股力量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将自己的手狠狠地反弹过来。

红裳大吃一惊,凝神替他把脉,发现他脉息乱的很,却不像内伤所致,体内似是有几股真气来回乱窜,每一股都蕴含强大的内力,但又互相牵制,作用之下这几股真气便消于无形,与毫无武功的常人一般无二,但一遇外力,便立刻发挥作用,外力越强,反弹越大。

红裳暗想,这人不知之前有过什么境遇,身体如此古怪,不过也亏了这几股内力,才护他周全,胖娘子刚才看自己攻来也不知躲闪,想必已是受了芜烟内力的反弹受了内伤,只是不知这内力能否将这毒也一并逼出来。

芜烟体内那几股气息流动更加急促,脉像上看非常紊乱,但背后的手掌印却逐渐消淡,浴桶中的水也慢慢变黑。

果然!红裳暗道一声,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这人半点武功不会,却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保命,自己之前真是杞人忧天了!

芜烟脉息逐渐平稳,红裳换桶水给他擦洗干净,又闭着眼睛,红着脸将他湿漉漉的亵裤扯下,拿了棉被给他盖好,见他面色好转,气息平稳,已无性命之忧,便坐在一旁稍稍合眼假寐。

不一会儿,天已大亮,红裳换身衣服,便去街上看看情形如何,不出所料,一片乱糟糟,极乐馆护卫、官府衙役、甚至不少江湖客都闹哄哄的到处搜查找人。红裳心知此处不能呆了,找间成衣店买了套衣服便赶回客栈。

再说芜烟,一觉醒来不见红裳,以为她丢下自己走了,便如五雷轰顶,七魂丢了三魂,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找她去,奈何重伤未愈,连站起来都勉强,又如何去找?芜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哀痛凄婉,不知不觉潸然泪下。

门嘎吱一声,红裳从外拿着个包袱进来,见到满面泪水的芜烟,讶然道:“这是怎么了?疼的厉害吗?”急急过来给他把脉,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芜烟轻轻吻着红裳的手心,又把她的手紧紧贴在脸旁,泪中带笑,道,“红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红裳大为尴尬,呵呵笑了几声,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却又被他拽住衣袖,听他说道,“红裳,答应我,永远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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