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风波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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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歇了两日,芜烟已无大碍,二人便趁着冬日晴好启程南下。他们快马加鞭,七八日便到了洛阳城。洛阳建都已久,风景名胜举不胜数,芜烟知她爱玩,便领了她四处闲逛,红裳虽心中有事,但到底小孩心性,美食在手,美景在前,美人在侧,一来二去倒玩得不亦乐乎。

一日,二人游览归来,因红裳有些腹痛,芜烟便让她在房内歇着,自去吩咐小二准备饭菜,想近日来和红裳关系亲近不少,心中着实欢喜,脸上便带了笑,把那绝顶的姿色衬得更盛了。他自己没有发觉什么,店内的人倒是看呆了几个,如此便有几个不长眼的上前寻事了。

芜烟吩咐店小二后,转身上楼,不留神和一人迎头碰上,那人年纪不大,衣着华丽,脑满肠肥,趾高气昂的架势,妥妥的纨绔模样,周遭还有几个随从,一字排开,堵在芜烟面前。芜烟眉头微皱,看出来者不善,可心里惦记着红裳,不想生事。

但那人却一把抓住芜烟的胳膊,大叫道:“好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让我抓住你了!”

芜烟一惊,甩开他的手,喝道:“你是何人,休得胡言!”

那人狞笑道:“装什么傻?连主人家都不认得了?”有随从立刻向周遭看热闹的人拱手道:“诸位,这人是我家主人养的戏子,前些日子逃了,谁成想在这儿让我碰到了,现在要拿他回去,请诸位行个方便,散了吧。”

芜烟怒道:“荒谬至极!何处宵小也敢如此放肆!”

那人双手叉腰、鼻孔朝天,说道:“白养你了!听好喽,小爷我乃河南知府的亲外甥苟文道是也,还不快快跪下求饶!”他这一张口,周遭本来还有些看不过去的人马上住了嘴,在这块地上,苟文道的名声可真是够响亮,仗着有人撑腰,到处惹事生非,无恶不作,人人绕着走,敢怒不敢言,不仅是因为他舅舅,还因他和敬王府挂上了钩!

苟文道见无人敢出言,更加得意洋洋,想着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敬献给干爹,那以后飞黄腾达、官运亨通,一切皆不在话下。他一挥手,如狼似虎的众随从蜂拥上前,就要把芜烟押走,谁知还没碰到芜烟,一个个就哎呀哎呀叫起来,捂着脑袋乱窜。

苟文道正要发火,却听楼上几声娇笑,抬头望去,见一个美貌女子趴在楼梯扶手上,一手拿着碟花生,一手支着脑袋,正是红裳!

红裳听到楼下喧闹出来看看,刚从被窝爬起来,发髻蓬松、脸颊微红,眼神还有几分迷离,因身上不适,较平时多了些慵懒妩媚之态,就连芜烟看了都不住心跳,那苟文道更是看直了眼,他擦擦嘴边的口水,暗自窃喜,这次出来真是值,一石二鸟,一只给干爹,一只留给自己!

被人色眯眯地看着,红裳不悦,也懒得废话,直接拈起一颗花生,指尖用力,嗖地弹到苟文道脑门上,登时红肿一片,把苟文道疼得是哇哇大叫。还不待他说出什么狠话,那花生如雨点般打来,把这些恶霸狗腿打的是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红裳从楼上跃下,一把提起苟文道,问芜烟:“他拿哪只手抓你了?”苟文道一听这话情知不妙,大叫:“我是朝廷官员,我是敬王的人,你敢……”话音未落,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原是红裳把他的右臂生生拧断了。

苟文道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红裳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骂道:“滚!莫让我再看到你!”,众随从一看大事不好,连抱带拖,护着不省人事的苟文道溜之大吉。

围观的闲杂人等一看出了事,立刻作鸟兽散,顷刻之间店内只剩一片杯盘狼藉。躲在柜台下面的掌柜的颤巍巍站起来,对红裳二人不住作揖,只求他们速速离去。芜烟知道这店家胆小,怕惹祸上身,虽有意让红裳多歇息歇息,但今日之事一出,恐怕这里再也没有客栈敢让他们住了,便拉着红裳收拾行李离去。

二人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直接出了城,没走多久,便看到南面山坡上有一大片梅园,开得正好,红裳一时兴起,便要去游玩。

那梅园依山而建,看上去约有二三百亩之余,还未走进,便闻阵阵梅花清香,更有几支伸出墙来,青墙黑瓦白雪红梅,红裳陶醉其中,嚷着要爬墙进去好好看看,芜烟急忙拦住她,怪道:“你这样进去,莫不是想要人把你当强盗吗?”

红裳满不在乎道:“怕什么,他们都打不过我!”芜烟扶额,边叹气边拉着红裳上前叩门,叩了几下,里面出来一位老者,须发苍然,看到芜烟,愣了片刻才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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