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使者何欲图(2 / 2)
庞如画显然不欲多做纠缠,“盟主也好,天图也好,我都不感兴趣,我不参加比试,你让开!”
“可你已经下场了,你当这擂台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蔡婉笑得十分妩媚,“我蔡婉自认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可这次也是按规矩来的,怎么?你们反而要坏这比武的规矩?”
两个风流妩媚的美人打架,想想那场面!今日来人很杂,台下三教九流都有,顿时许多人不住起哄。
王杵悄声说,“我来对付她!”
庞如画斜了他一眼,“快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要再丢人现眼?”忽又拧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瞅上这个老妖精了?”
王杵吃痛,连连告饶:“我的佛祖奶奶,你一个我都应付不来,哪儿敢去找他人?”
庞如画哼了一声,抓住他衣领一提一抛,便把他安安稳稳地送到了台下。她回过头来说,“蔡婉,我虽不知你为何找我的麻烦,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若无不小心划伤了你那张脸,你可不要后悔!”
“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么会找你的麻烦?”蔡婉吃吃笑道,“姐姐对那盟主、天图什么玩意儿也不感兴趣,姐姐唯一想要的,是你馆中一人!”
“什么?”庞如画有些吃惊,又转口说,“恐怕要蔡宫主失望了,我极乐馆已经闭馆了!”
“闭馆也不怕,他总归你是馆中出来的人,身契总在你手上!”蔡婉眼珠一转,手向场外一指,“我若是赢了你,你便将他给我可好?”
手指出,正是芜烟!
他们本来站的十分隐蔽,因她一指,便暴露在众人灼灼目光之下。众人看到芜烟,毫无风尘之气,反而有些脱俗,谁能想到这绝色是窑子出来的,一时间看向芜烟的眼色各异,很有些令人作呕的目光。
红裳已是怒不可遏,就要上台教训蔡婉,却见庞如画微微摇摇头,芜烟也拉住她,“静观其变!我无事!”
“这可不能如蔡宫主的愿了!柳公子并非我馆中人,也没有卖身给我,他的事,我无权做主!但这比试一事,我还是能应下!”庞如画话音未落,衣袖翻飞,暗器飞出,瞬间点点星芒直击蔡婉。
蔡婉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长处是使毒,虽应对极快,但这一把银针还是没全躲过去,身上几处又痛又痒,她自不肯吃亏,二人你来我往,互有忌惮,一时分不出胜负。
红裳牢牢站在芜烟身前,饶是粗神经的她也觉得有几分不对,生怕有人对芜烟不利,她一正经起来,周身便散发令人胆颤的杀气,倒是吓退不少人。
悄悄的,风信接近红裳,“我看到张一农了,下一场,我会想办法把他弄上场!”
偏偏是这个时候!红裳几分无奈,风信知她心中所忧,“那张一农仇人颇多,自来不显踪迹,如今好不容易现身,绝不可放过这次机会!至于你的心上人,诺!”他向一旁努努嘴,“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阮公子,身手也是一流!”
“知道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风信低声说了一句,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走了。
“不用担心我。”芜烟轻声说道,“若有意外,我会伺机而走,若咱们失散,就在……”他贴在红裳耳边轻轻说,“就去那片梨花林中等候。”
想起那晚事,红裳耳朵一红,勾勾芜烟的手指,嗯了一声。
台上二人已过百十招,仍旧胜负难分,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蔡婉逐渐心焦起来,手上发虚,措不及防中,被庞如画手中长簪刺中,败下阵来。
蔡婉捂着肩膀,不解道:“为何我的毒对你不起作用?”
庞如画轻笑,“你忘了,我是开什么营生的?你的毒虽然厉害,但于我而言,总有应对之法!老妖精,你久别江湖,你的‘辉煌’,已是过去!”
“不过十年而已,江湖变幻,物是人非,是我输了!”蔡婉叹道,又状若无意看向场外,“不过你也不要得意,人上有人,若你有一日落入我手,今日的耻辱我必要加倍讨回来!”
擂台又空了出来,不过个把时辰的功夫,已有四位有名有号的高手过招,众人都饶有兴趣,不知接下来会是谁。
砰一声,台上冲上一个胖子,一字眉,绿豆眼,朝天蒜头鼻,一张大口地包天,样子十分奇特,正是张一农!
他撅着屁股在地上乱爬,哇哇大叫,“臭老鼠,把我的药瓶拿来!”台上一只小老鼠嘴里叼着一个小小的玉瓶儿,吱吱叫着四处乱窜。在台下哄笑中,他终于将药瓶拿到手,捏着老鼠尾巴就要踩死它。
“这小老鼠又没有伤你,饶了它吧!”清脆的女声响起,红裳已跃上擂台。
“呵!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那不如我们比个武,若我赢了,你放了它可好?”
张一农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红裳,绿豆眼光芒四射,这个女娃子根骨极佳,若是用来试药……,他咽了口唾沫,将老鼠随手一扔,“看在姑娘的面子,这老鼠我饶了它!”
“多谢老丈!”
“我还没说完,别急着谢我!——咱们比试一过,若女娃子输给老头子,就要去我家待上一年!”
台下爆笑,“这丑老头,竟然打一个小姑娘的主意!”,纷纷耻笑不已。而看台上的段明廷,则是握紧了刀,盯着张一农,若他胆敢对裳儿不利,便叫他尝尝段家刀法的厉害!
“好啊好啊!”红裳拍手笑道,“我输了,随你回家;可若是你输了……”红裳依旧笑嘻嘻道,“便将你的命给我可好?张一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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