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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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一个九岁孩童,竟已开始修习内力,且小有所成,可谓天才。而只看一遍便已学会,世子的天赋也是极强,不知可否请世子赐教?

萧涵见他眼里战意灼灼,忙道:这个日后再说!谢大哥,实则黎秩功夫远在我之上,且在与六大门派比武之后,他的武功可是更上一层楼。

谢宁脸上的兴奋迅速淡了下来,世子,你可是认真的?

萧涵见他面色淡淡,便知他说的不是黎秩的功夫,而是指自己对黎秩的心意。这决定了他们对的黎秩的态度,他们总要给萧涵一个面子。

于是萧涵也跟着认真起来,他道:王妃,我自然很认真。

谢宁看了他须臾,从惊疑到慢慢确定,语重心长道:我不干涉世子的私事,只是世子,他或许是姜世子的后人,也便是说,他也许知道姜家藏宝图的下落。现如今皇上与王爷并不是很需要这张藏宝图,但是,世子该清楚,这张藏宝图决不能流入西南。

萧涵亦正色道:我明白,镇南王野心勃勃,早有反意,若真让他白得了姜家留下的那些宝藏,且不说他手中的筹码又多了几分,前朝血脉在他手中可利用的价值却极大。姜家人是逆贼,说来有些冤屈,倒也没错,但同样,他们也身负着前朝皇室血脉。

虽说大周立国已有百余年,但前朝余孽仍在,不说前朝的那些流离的藩王后人,还有乱世中被周国吞并的一些小国余孽也时常会出现作乱。

谢宁神色冷肃,世子应该也明白,姜家人必须站在我们这一边,不管有没有藏宝图,他要么与朝廷站在一起,要么,便不该存在这世间。

萧涵面色怔然。

谢宁是过来人,看萧涵反应便知道他是存了真心的,却不能由他无条件的迁就一个前朝血脉。他轻叹一声,多提点了萧涵一句,为了大周太平,世子,你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的。

萧涵徒然一震,面色沉肃,站起来朝谢宁深深躬身一礼,一字一顿道:萧涵明白,我会查清姜家后人到底是谁,绝不会让他与大周为敌。

谢宁满意地点了头,姿态随意往椅背靠去,王爷与我从未怀疑过世子对朝廷的忠心,世子还是快坐下吧,今日只是我们自家人说说话罢了。

萧涵这才直起身,但没有听谢宁的话坐下,四哥与谢大哥对我如此信任,我自然不能辜负,我这就回伏月山上,尽快找出真正的姜家后人。

谢宁听出来萧涵话中有话,看来世子是要自己处理了。

萧涵只好说:待时机成熟,我会安排黎秩来拜见谢大哥。

谢宁沉吟了下,最后叹道:那世子去吧。江湖到底不比王府,世子务必小心,若你出事,我和王爷可没办法向京中的王叔与王妃交待。

萧涵面色一顿,静静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开,眉宇间拢着几分沉重,谢宁到底是跟在他四哥身边多年,敲打人的手段也学了七八成。

不过他敢就这么答应萧涵,八成也是摄政王的意思,让萧涵自行处理此事是否也是一种试探?

无论如何,谢宁最后谈及萧涵的父母,都是在警告他。

萧涵也只在心里偷偷埋怨几句,倒并不觉得谢宁他们的做法不对,易地而处,若他是他四哥,恐怕还不会任由自己在这边过得如此逍遥。最起码,他们不会阻止他与黎秩在一起。

萧涵暗松口气,知道了摄政王的底线,他也能放手去做了。

燕八与燕九在门外等了许久,见陆轻波带萧涵出来时,萧涵不像来时那样热情,且是面无表情,二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出了茶楼才敢问。

萧涵大步流星走向马车,走到半路,叫暗十一下马,踩着脚蹬利落上了马背,而后望向伏月山的方向。他心中越发不安,想要尽快见到黎秩。

我先回去,你们也尽快回来。

世子

燕八话还没问完,马儿已经跑走了,只留下马蹄扬起的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他忙挥开尘土,抬头一看,那道绛紫的直挺背影已消失在大街。

自昨夜发现异常去找黎秩,结果被人逮着给他做了一顿叫花鸡后,阿九就回了后山那处破庙。

这破庙原是教中神庙,就建在祭坛边上,由来已久,虽然看着破败,内里还算齐整。而那株几乎笼罩了整个祭坛的枯树,则是教中神树。

教中每年会派人来修葺神庙,但非年非节,也非祭神之时,后山祭坛便是禁地,鲜少有人靠近,也是这个原因,王庸才敢叫阿九藏在这里。

阿九昨夜跟黎秩见了一面,隐约摸清楚黎秩并不指望能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事情,本来可以回客房好好睡觉的,却主动请缨留在祭坛神庙里。因为他昨日去后山时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入夜时分,果然见到桥边有黑影略过,他追去后却只捡到一片黑色的破衣料。这个人也是一眨眼就消失了,与上回在黎秩房间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一样,这难免让他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后山可以藏人的地方太多了,很难彻底排查清楚。

阿九思来想去,还是守在神庙里好,期望能守株待兔。然而他在后山搜了一天一夜,也等了很久都没发现再多线索,阿九纳闷极了,又困得不行,干脆爬到神树上面打了个盹。

铁索桥上冷不丁发出清脆的啷当声响,树上的阿九警觉地睁开双眼,借着纵横交错的树干与密集垂落的红绸带的遮掩,见到桥上一个黑影。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身形高瘦,与记忆中一个人重合。

阿九困意倏然全消,侧身支着脑袋静静望着那个人靠近。

那个黑衣人一路上左顾右盼,又将帽檐拉的很低,做贼似的边走边回头,最终果然进了神庙中,不过片刻后又走了出来,沿着原路匆忙离开。

看着像是来找人的

阿九看着他过了桥,才跳到树下,远远跟在他后面。上次两回他都让人逃了,可不想再打草惊蛇了。

阿九郁闷地想,等有空了他也去学一门这种怪异的隐匿术。而他一路上只远远跟在那个人身后,也有想要顺藤摸瓜知道他到底是谁的意思。

黑衣人竟是往前山去了,还进了外院,他对山上的路应该十分熟悉,专挑人少的小径走,一路避着人进了内院,那可是教中高层住的地方。

阿九顿了顿,忙追上去。

黑衣人对身后有人跟踪似乎毫无察觉,最终进了一处院落。

阿九抬眼一看,已是心里有数,索性不再遮掩,足尖轻点落到庭院中,望着正要推门的黑衣人道:钟长老以死相护的那个内应,原来是你。

黑衣人身形僵硬。

阿九见他一动不动,便走了过去,开口直接揭穿他的身份

胡长老。

黑衣人听到这话,才缓慢地转过身,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清秀容颜,看去约莫三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实则年纪要更大。

这个人,赫然就是胡长老。

阿九看见是她是一点也不意外,早前就觉得你们这几个长老跟钟长老平日走得那么近,又不住在山上,多半也有问题,小姜却说现在发作你们怕凉了老人的心哪有什么老人,不就是看在老温的面上,暂且放过你们罢了,可你们却偏偏要往绝路上走。

胡长老看着他不说话,眉头微皱似乎是因为被揭穿而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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