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想起以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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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冲凉时,热气氤氲,我挤出沐浴露,却忽然愣住。

自从夏溪七年前离开,我就一直用的是对方常用的牌子。

蒂花之秀的魅惑香氛。

零几年的时候,还叫迷情巴黎香水香皂。

我是和夏溪在一起后,有次抱着她,被她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吸引。

“你喷香水了?”

“没呀。”夏溪扒拉自己的衣领,凑到鼻子吸了吸,“闻不到啊。”

我凑到夏溪脖颈处,发现香味越浓,忍不住亲了亲。

“啊呀,安知乐!”夏溪红着脸捂住脖子,很是防备盯着我,“外面呢。”

我看着空荡荡的公园,忍不住辩解:“又没有人。”

说罢,我准备凑上去,却被夏溪按住脑袋。

“安知乐,别这样。”

夏溪那小胳膊小腿,哪儿是我的对手,我把人抱在腿上,很快就牵制住她。

“安知乐!停下!”

我听出对方有些生气,慌忙把人放开,讨饶道,“小溪,我错了。”

夏溪噘嘴生闷气,我哄了许久还没哄好。

快要上自习了,我很是着急:“小溪,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溪终于肯理我,并和我约定,以后她说‘不行’时,一定要听她的。

我答应了,并且成为了我们第一个约定。

过几天在宿舍,我从舍友身上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怎么这味儿这么冲啊?”

“嘿嘿,蒂花之秀新产品,迷情巴黎的香水香皂。”

舍友得意洋洋拿着盒子介绍。

我看着‘迷情巴黎’那四个字,倒是觉得有些勾火。

只是看见室友那张脸后,熄灭了。

回忆结束,我也洗完回到卧室。

我看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今天夏溪身上,并没有这系列的味道。

心中很是失落。

我以此怀念着对方,却发现对方早就改变了。

七年,只有我守着那些东西。

双手一拍,感应灯灭。

明天还要上班,已经快一点了,该睡了。

我又梦见了夏溪。

梦见了夏溪接受我告白的那天。

我手段卑劣,现在想起,也会鄙夷自己。

可又十分庆幸,若不是趁虚而入,我与夏溪不会在一起七年。

自从那天晚上强吻夏溪后,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处理。

第二天便去找了夏溪,出乎意料,她竟然没躲我,只是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提。

我也就当做自己耍酒疯不记得了。

只是夏溪并非毫无芥蒂,她不在任由我牵着她的手,也拒绝了几次我送她的礼物。

我的课程越来越忙,仅有几次腾出时间约她,也都被婉拒了。

我开始苦恼。

有次她依旧拒绝了我的邀约,可下午的时候,我在绝望坡看见她与倪博的新女友相谈甚欢。

绝望坡,真是一个应景的地方。

我不能上前,甚至躲了起来。

我心知,一旦戳穿夏溪的谎言,我与她再无可能。

回到了寝室,室友们正在讨论系花和系草的故事,据说是第三者插足,从系草手里撬走了系花。

室友感叹:“我开始就觉得两人不会长久,男女关系最重要的,是女孩的仰慕,系草去年挂科时我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另个室友不解:“仰慕和喜欢还是不一样吧。”

“是不一样,但很容易混淆。”室友起了兴致,“再说,女生都是慕强的,她们自己都不一定分辨的清楚。”

室友的话让我醍醐灌顶。

我与倪博都是学霸,除此之外,我从未在夏溪面前展示过其他方面。

她好像更依赖倪博,而非我。

如果我能某方面胜过倪博,是不是就能有几分机会。

于是,我不在时时联系夏溪,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挺忙,一方面是我刻意为之。

每当我忍不住要打电话时,我就告诫自己,我的时间也不是能胡乱挥霍的。

我在等一个机会。

当我知道倪博参加校园十大歌手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不需要得到名次,只要把倪博给比下去就行。

小时候深受香港娱乐氛围辐射,小时候哭着闹着去学了吉他,没想到这时候排上了用场。

最主要的是,医学院没什么人报名。

我几乎是作为独苗一路保送。

最后代表学院参赛。

而倪博可以说过五关斩六将,也代表机械工程院参赛。

比赛前一天,室友给我打气。

“安知乐,冲呀!”

冲?

我调试着吉他,想着不求一二三名,只要比倪博高一位,就行了。

比赛那天,我在后台遇见倪博。

对方穿的很韩风,难得染了头发:“安知乐,一起加油。”

我虽然觉得倪博打扮太花哨,可还是笑着点头,问:“夏溪来了吗?”

“来了,和冉冉坐在一起。”

来了,我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夏溪身在其中,心就噗通跳的飞快。

我抽签是倒数第二个上场,倪博是第三个。

零三年,华语乐坛只看得见一个周杰伦,我大概看了眼比赛名单,十个中有八个是周杰伦。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位唱的《山丹丹的花开红艳艳》。

我唱的是eason的《明年今日》,发行于零二年,两年后,它的国语版本发行,叫住《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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