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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共十四个玩家吗?孔玲奇怪道,为什么多了这么多人?

程丽佳瞥了眼一旁另一个男人,没等他开口,就听方才开车来接他们的丁柠道:这次是分组的,我们一组的有十四个人,都在这里了。

孔玲有些懵:那我们车上遇到的那些人是另一组的吗?

丁宁点了下头:应该是,我们一开始到拉萨的时候也遇到了那组人,发现两边的任务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盗墓的,我们是来还文物的。

孔玲哦了一声,捧着热水抿了一口,也不再说话了。

坐了没一会儿,时不言又伸手在顾淮头上探了一下,发现烧的更厉害了。

眉心一蹙,抱着他站起来:卧室在哪里?

方才要回答孔玲问题的男人站起来,大家这才发现他个子出奇地高,似乎都要快两米。

朝时不言走过去,说:我带您去。

时不言点了下头,跟着他出了门。

范无救带着他到了二楼的房间,屋里是人提前暖好的,一开门就烘出一股暖白的气。

时不言进门前问:那东西在这里吗?

范无救一愣,反应过来摇了下头,恭敬道:必安推测他很可能会在下一次的轮回出现。

知道了,回去吧。时不言应了一声抱着顾淮走了进去。

范无救道了声是,帮他把门带上才下楼去了。

时不言坐在床边帮脱了鞋释放被雪水浸湿的袜子。

露出的莹白脚背在暖黄的电灯下裹上了一层暖意,脚背上隐隐的青筋微微突起,脚踝细的好像能一手捏断。

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暖水壶,把顾淮放到床上走过去倒了盆热水,用热毛巾浸了一会儿才拧干帮顾淮擦了湿透的身上,盖了被子让他沉沉睡了过去。

外面的雪势已经缓了下来,黑云渐渐褪去露出泛着冷白的月,月光不带一丝温度的从窗外映进来照亮了侧躺着的人睡熟着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发现这是个年下,我又忽然发现千万不能脑补大美人阎罗绑着袖子抓老鼠

第79章 大黑天拾壹

清晨,天还隐隐泛着黑,顾淮被嗓子里似火灼烧一样的疼痛感扰醒。

他撑起身下地,四肢的关节处带着些许的酸胀,隐隐的头疼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有隐隐加重的趋势,他有些昏沉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缓缓流下暂时清凉了一下烦躁的心脏。

顾淮刚放下水杯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时不言手里端了碗清汤,见他醒了几步过去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又从门外端了盆热水卷了毛巾递给他。

顾淮垂下眼皮看了眼毛巾,又抬头在时不言脸上盯了盯,神色有些犹豫地说:我不是残废了

时不言一噎,抿了下唇,一把把毛巾糊到他脸上:我帮你擦、擦!

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生怕别人听不出他气得都要翻白眼。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绝世大直男】

【绿茶要气死了】

【明显故意!坚定故意的!】

擦着擦着,时不言手一顿,总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但又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过。

擦完脸,时不言又亲手把清粥端给他,看着顾淮喝下去,又帮他擦擦嘴。

顾淮:

宛如一个智障。

什么时候出发?顾淮放弃治疗,把碗递给他问。

时不言接了碗,刚才他们说半小时后开车去另一座山上的喇嘛庙找人带路。

顺便还把这轮玩家人数的不同跟他大致解释了一下。

顾淮了然地点了下头,披上他带来的厚衣服裹着走了下去。

吱呀

门被人推开,一早上人都起的七七八八了,各个裹着个棉袄缩在炉子前取暖,这会儿顾淮进来,全都停了动作看过来。

他一打眼就对上了双熟悉的眼睛,两人都是一愣,孟江还没说话顾淮就先移开了视线。

孟江悟了,这是要装还没记起来。

没一会儿孔玲和丁柠也起来了,吃了饭后围着取暖。

葛楠问:任务让我们归还大黑天,这大黑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尊佛像。顾淮说着,取了背包从里面拿出那个盒子。

丁柠皱着眉:怎么在你这里?

顾淮道:我家传下来的。

他打开盒子,掀开盖子露出里面通体黝黑的诡异雕像,周围连着几个人纷纷一脸嫌恶地别开了眼。

孔玲好奇地问:这雕像有什么不对劲吗?

孟江一手捂着眼,一手跟她摆了摆:我们不对付。

孔玲:

你他妈跟一个佛像不对付???

您怕不是有个大病。

【哈哈哈哈哈佛道互相看不上】

【大黑天严格说是个外国神了吧,不愧是我们的本土客服,严重排异反应】

【各位都非常敬业了】

【等等等等,我忽然想到,如果绿不不不,时不言真的是阎王,阎王有老婆吗?顾淮又是谁啊??】

【看你们一个个怂的,外号都不敢叫了】

这东西看着咋这么邪门儿?葛楠目光在大黑天上扫量了半天,就是不敢上手,生怕染上什么更邪门儿的东西。

孟江呵呵笑了一声,能不邪门儿吗,这会儿藏区的这些神鬼祭祀都是拿活人血祭的。

这话一出,杀遍全场。

没人再敢碰那雕像了,一个个避之不及生怕撞邪。

【他还是这么幽默】

【他还是这么爱说相声】

【他还是这么想不出来了!】

休息了有一会儿,大家见外面天彻底大亮,这会儿的雪云还没聚集起来急忙收拾了东西准备赶路。

外面走一段路后还停着一辆车,是屋内剩下的人来时坐的。

为了不出乱子,大家安排的还是来时的样子。

顾淮和时不言跟着葛楠上了车,时不言把从房间里抱着的毯子递给他,又坐回了副驾驶。

民国这会儿,汽车才刚刚发明没多久,车里更是不可能有现代车那样的空调等设备,仅仅是一个只能称作车的移动工具。

在雪地里停了一夜,车又是块儿铁皮子拼起来的,处处都散着寒意。

顾淮这一会儿就好像又起了高烧,浑身发起寒,改了毯子就在车身轻微摇晃中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悠悠转醒时天又下起了雪,他摸了下额头烧还没退但比早晨醒来时滚烫的额头要凉上一些,头还是疼而且嗓子像被硫酸蚀过一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时不言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回头看了眼,好些吗?

顾淮点了下头,面色有些白,神色恹恹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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