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一进深似海 多情总为无情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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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内巷道极多,就算是久居此地的市井百姓,也未必尽能知晓。闵子騫带着二人急奔了一阵后,见着小仙已是喘气连连,一张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伸手便握住她的手,欲以内力助她调息。甫一握住,小仙猛然一怔,凝视眼前的这个蒙面青年,脱口而出:『子騫哥哥!』

闵子騫微微一笑,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道:『不错,雷二叔,仙儿,是我』

仙儿惊喜道:『子騫哥哥,真的是你』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抱住了闵子騫,抽抽咽咽的道:『子騫哥哥,我好想你,好担心你就这样子走了!』

闵子騫举起衣袖,一把拭去小仙脸上的涕泪,轻声道:『傻仙儿,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雷翊见得是闵子騫,哈哈大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你爹了』说完眼眶一红,竟自想起结义兄弟了。

闵子騫道:『二叔,这里非谈话之地,我们先到客栈再说』

雷翊一敲头说:『正是,我都糊涂了,还是你细心,真不简单,真不简单』

三人脱下外袍,改了装束,循着小路逕往客栈而来。

一到客栈,铃儿早已等得焦急,一见闵子騫回来,正欲说话,闵子騫身后突传来一个声音道:『你一定是铃儿姊姊了!你跟子騫哥哥说得一模一样,真是漂亮!难怪子騫哥哥会喜欢你』说完便自拉着铃儿的手,说话的正是小仙。

铃儿脸一红,闵子騫却是大窘,忙道:『小仙,快别胡说了!』

小仙道:『我可没胡说喔!铃儿姊姊,哥哥一路上一直提起你呢!』

铃儿见小仙活泼可喜,心下也自喜欢,不待闵子騫答话,便对小仙说道:『咱们俩别理他,走,回我房间说话去。』说罢便拉着小仙自回房间去了。

待二人走后,雷翊道:『騫儿,方才路上不方便问你,你和这铃儿姑娘到底是甚么关係?』

闵子騫微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了,我担心的是她娘是唐门的传人,而我曾听官老爷子提起,血手修罗和唐门有些瓜葛,唉!我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雷翊道:『騫儿,你雷二伯是个武夫,搞不懂这些情跟爱,我只知道别辜负了真心待你的姑娘』又道:『官老爷子于你我均有大恩,于情于理,仙儿的将来,你可要好生考量啊!』

闵子騫心下烦恼,但眼下还有许多事要费神,实在无暇再去思量这些,遂道:『雷二伯,我自有考量,有件事还得听听您的看法。』遂把太和道长的事说与雷翊知晓。

雷翊沉吟了半响后道:『我看这事还是得进宫一趟方知分晓,你现下武功大进,进出皇宫当非难事,麻烦在宫内楼庭甚多,没熟悉之人带路,动輒迷失方向。对了,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得上忙』

闵子騫忙问道:『是谁呢?』

『此人单名,姓成名秋,是官老爷子的师弟,听说还在宫内当差,如能先找到此人,有他相助,自容易多了』雷翊说完接着又道:『你此去千万要小心,你性子沉稳,不似你父亲和雷二伯这般莽撞,必能逢凶化吉。』

闵子騫诺的一声,回过了雷翊,逕自来敲铃儿的房门,只见得二人手勾着手,状甚亲暱,正在窃窃私语,不时还哄的大笑。

闵子騫道:『铃儿,我今晚得入宫打探一下太和道长的消息,仙儿方才受到惊吓,就劳烦你多照应了。』

铃儿道:『这我理会的,我已经认仙儿当妹妹了,自然会照料她周全,你自己多小心些!』

闵子騫又向仙儿问道:『你可曾听官老爷子提起过成秋此人』

仙儿道:『你说的成爷爷吧!我小时候曾见过他几次,他手上有一条好长的伤疤呢?子騫哥哥,你问起他有什么用意吗?』

闵子騫道:『没什么?你别多心!』话毕逕自回房换上一身夜行装束,直奔皇宫而来

临安城皇宫占地方原九里,环绕着凤凰山,在皇城之内,兴建殿、堂、楼、阁,气势宏伟。设城门一十三座,城外有护城河。闵子騫正是从保安门进得宫内。

刚上得屋顶,极目一望,心里暗暗叫苦,眼下尽是楼阁连天,一眼望去不知有几百间,即便白日要在这茫茫楼海中寻人都有困难,更遑论夜色如漆,天上只落得几点残星,正迟疑间,忽听得一对侍卫走过。

一人道:『你瞧这回这几个杂毛老道练的金丹,成也不成?别像上回的丹药,听说让服侍皇上的公公连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呢?』

另一侍卫道:『老五,你可别多话,上头可是下了严令不许提这事的,一个不好被旁人听了,咱哥俩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为首的侍卫发觉自己失言,尷尬的乾笑了二声说道:『哈哈,这里除了咱哥俩外还能有谁呢?』

闵子騫心念一动,正好琢磨在这二人身上来找对路头。

当下使出太乙道长所授心法,藏力于足,悄然飘下,竟是落地无声。驀然出指疾点二侍卫后背灵台穴,二侍卫正谈的高兴,岂料得后面有人暗袭,连声闷哼也无,便自软瘫坐倒在地。

闵子騫随手抽出二人的佩刀低声道:『要烦劳你们其中一人帮我带个路,另一位就只好委屈点,去跟阎王爷报个讯了』说罢自将刀子往二人脖子上一架,只二人手足不得动弹,口不能言,却是神智清楚,见着刀子架上颈子,只惊得冷汗涔涔流下。

敏子騫续道:『哪位愿意带路的,就请眨个眼吧!」

二侍卫听得此言,对望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死命眨眼,生怕一个失神,那去阎王跟前去报讯的头衔便落到自己身上,闵子騫忍住笑意道:「好了,报讯的就是你了,说完一手指向那被称为老五之人,一手抡起佩刀一个翻转,以刀背往他脖子虚砍一刀,那侍卫哪里知晓,只惊的双眼一直,刀未及身,竟是吓晕了过去。

另个侍卫见状也自惊骇,生怕这眼前的煞星突然改变主意,只是拚命的眨眼。闵子騫道:『够了!』逕自除下那老五的外衫束袍套在身上,对那侍卫道:『敢耍什么花招,那就是你的榜样。』说罢提起单刀向那侍卫一劈,一束头发飘然而落。

闵子騫准备已毕,随手在那侍卫身上一拍,已自解开了穴道,微笑道:『走吧!去那群道长们炼丹之处』

那侍卫命悬人手上,哪敢作怪,他在官场多年,深知嚷嚷起来,惊动了上头,即使擒得刺客,功劳也是上头领去,如果出了乱子,随便安自己一个与匪同谋的罪名,这条老命算是去了。

计议如此,那侍卫便大着胆子向闵子騫道:『大爷,我等也是奉旨办事,身不由己,是不哪位道长是您至交,您跟我说一声,我来打点打点』

闵子騫微微一笑道:『不必多言,你只管带路便是了!』说完逕在他肩头一拍,一股劲力透肩而入,只拍得那侍卫全身一阵痠麻,再也不敢吭气。』

那侍卫领得闵子騫来到丹房,门口的守卫伸手一拦道:『老吴,这位兄弟面生的紧啊!咱怎么没见过,令牌呢?』

闵子騫走向前笑道:『我是富统领的底下当差的,令牌在此。』说罢伸手疾点那守卫胸口,那守卫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便即软倒。

接着对那姓吴的侍卫言道:『方才他可是看着你带我来的,如果嚷嚷起来,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我来见个朋友,说二句话便走,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那姓吴的侍卫苦笑道:『大爷,我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您快去快回,我在门口替您守着便是!』说罢便将那瘫倒的守卫逕自拖到花丛之后。

那炼丹之处并不甚大,闵子騫推门而入,只见得几个童子正拚命的搧旺火炉,加柴添火,火炉上放置一黄澄澄的丹鼎,另有二名童子正持着长木勺来回的搅拌,药气从鼎中浓浓的散出,燻的整屋都是。

眾人看到闵子騫身着侍卫服饰,也不来搭理他,自顾自的工作。闵子騫环视了一圈,并未有太和道长,便向一捣药童子道:『公公说上回炼的丹药不对,快带我去找太和道长,迟了便是你负责了。』

那童子一听此言,哪敢怠慢,飞奔也似的去寻太和道长。闵子騫在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捣药童子来到一房,推门一瞧,正是太和道长。

只见太和道长好整以暇的自在房中翻阅着经书,丝毫无一点被强邀硬请的模样,闵子騫一愣,随即向前一揖轻声道:『道长还记得闵子騫吗?』

太和道长点头微微笑道:『我料得你也应该是这二日便会来了,果然,呵呵!』

太和道长见得闵子騫满头雾水便道:『你出谷之日,太乙师兄已飞鸽传讯与我,算算时候,你们也该到了』续道:『你回临安来,岂有不来找老道之理,见不着老道又岂会不来皇宫寻访呢?』

闵子騫笑道:『道长果然料事如神,小子拜服』

太和道长续道:『这皇宫里吃得好,又没有一堆小道士在旁囉嗦,老道儿说炼丹需得参阅皇室道藏,一群人便忙着帮老道儿搬书,呵呵,这几日老道儿过得是神仙日子啊!』

『那皇帝要的丹药呢?』闵子騫问道

太和道长拈鬚微笑道:『呵呵!那皇帝求得是长生不死之药,没有过个三五十载的,他岂知丹药有效无效,到时开些整肠清脾胃之药给他便是了』

闵子騫向太和道长做揖道:『看来是小子多虑了,那小子就先告辞了!』

『慢些,我有件物事要给你』太和道长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卷生牛皮纸,递与闵子騫。又道:『这几日老道儿在书阁中偶见这纸卷,想来你用的着,便帮你取了来,你自参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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