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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宇道:我能在你身上写我的名字吗?

做什么?

如此,若是你成了婚,娶了新娘,新娘子也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安明熙已近十七,无论安清玄是否知晓他们的事,安明熙都有被迫娶妻的可能。

安明熙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不会娶别人。

你若当了皇帝,怎能没有储君?

父皇登基之时不也无儿无女?

登基后呢?

花千宇不再追问他想听安明熙说跟皇位比起来,安明熙会选他,但若答案相反呢?不如就此停住,以免离京前不欢而散。

安明熙松开他,退后,推上袖子,把白皙的小臂显露于他眼前,大大方方道:写吧。

花千宇一愣,轻笑出声:呵,单单一条胳膊哪够,要写自然要在全身留下印记。话音刚落,花千宇眼前浮现安明熙袒露身躯任他题字的模样安明熙多半会因为羞臊浑身发红,毛笔尖又像根痒痒棒想得太多,他不免血气上涌,红了整张脸。他低头看地面,捂这半张脸,言:罢了。他不能确定安明熙的反应,但他绝对受不了这刺激。

安明熙未多想,只说:也是,墨水不消几日便能洗干净倒不如以针墨书写。

别!花千宇忙阻止,明熙被扎了一针我都心疼,何况文身?

安明熙眼皮一跳:你倒真把我当公主娇惯了。

花千宇:公主哪有皇子可爱?

安明熙无言以对,花千宇捧起他的脸,揉了揉,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灿烂笑道:谁叫我喜欢你呢?

一日?花千树吃惊。

十月一日,也就是两天后,他才十五岁的小弟花千宇便要远赴生死难料的战场,时间紧得他以为当今天子急着让他小弟送死,但看大哥花千墨淡然的神态,花千树认为为事情并不简单,于是问: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花千墨回道:比你早些时日。早好些时日。

爹也知道了?

自然。

嫂嫂呢?

也告知了。

花千树难以置信地看向花千宇,问:我是你哥吗?他忽然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花千宇笑弯了眼:抱歉,谈及此事时树哥恰好不在,往后也就忘了和树哥说起。

不在?这些时日,我极少外出,什么时候父兄皆在而我不在?

花千宇笑出声,嘴上再说抱歉,表情却无半点愧意。

花千墨也失笑,谈起:你可还记得你十七岁那年,也是在十月时,未与任何人告别便丢下一纸书信离家出走吗?

花千树捂眼,仰头。

花千宇补充:更离谱的是信上只写着我会回来四字。他没有照着二哥的做法行事已算仁慈,毕竟这事几乎可以说是他童年阴影。虽然父亲和大哥对他说二哥会回来,但因养的小鹦鹉死去而了解何为生死的花千宇,在经历一年没有二哥的时光后,他暗自确认二哥已经死了,自己再也见不到二哥了,他认为父兄是怕他伤心所以才隐瞒二哥死讯。

他记事太早,现在还记得想通的那天他控制不住眼泪,哭了一日一夜,往后也是,只要一想起二哥,他就哗啦啦掉眼泪。家人问起,懂事的他便只是摇头,然后用拙劣的演技装作没事人,去做各种各样的事,不让自己闲下。终于又过一年,他已经能坦然接受二哥不在的事实,然而花千树出现了

花千墨叹了口气:幸亏从纸篓里找出了被你丢弃的废纸,不然还以为你跑哪儿行刺去了。废纸上所述不多,但也比案上信纸所诉详细,大意是花千树要离京远行,游览九州。

花千墨看了眼花千宇,再对花千树道:那时的小千宇每每从睡梦中醒来,必会哭着鼻子四处找树哥,一找便是半日。

花千宇反驳:仅仅两次!好吧,也许三次三日后掉的眼泪不算。

虽然是四岁时的事,花千宇现在听来也觉得丢脸。

花千树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弟,正要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又听大哥道:唉,爹他差点发布悬赏令将你缉捕。

停!花千树伸手,打住津津乐道的花千墨,求饶:哥,别说了,我错了。他险些给花千墨下跪,以示诚恳。

花千墨看着花千树,想起二弟少年时的模样,心中忽然多了缺憾远行两年归来后,花千树性情变了不少,往后越加轻浮。

你何时离开?花千墨再度问花千树。

花千宇走了,花千树再走,这家便空了不少。

花千树说:年后我会快些回来。话完,他的目光被跑来的家丁吸引了去。家丁停在长廊外,道: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外头有一人请见二公子。

谁?

名唤诸葛行云。

闻此名,花千树心头一紧。

大理寺卿?花千墨疑惑地看向花千树,问:你又犯了什么事?

花千树发誓他从未犯法,包括这次。

第98章 098

公子来此所为何事?花府管家乐福踏过门槛问来者。

面前是个生人,从他着装上看,不是寻常百姓。

在下诸葛行云,请见花二公子。

诸葛行云?乐福记得这个名字的所有者是几月前上任的大理寺卿,也听说大理寺卿意外是个年轻男子。

寺卿亲临相府找二公子?难不成来抓人?

二公子常年在外乐福把手背在身后,一边不动声色地向门内的家丁做手势,示意家丁向花千树通报,一边说道,诸葛公子难道是二公子的好友?他家二公子如今在京城是否有朋友还是个问题。

既然是大理寺卿,哪有不请进门的道理?乐福装作不知晓诸葛行云的身份,意图拖延时间让二公子决定好是否出来见人并套话判断诸葛行云的来意,若消息回传得慢,他也好提前决定决定自家二公子在家,又或者出远门了。

若花决明在场,或会责备乐福多此一举,但乐福在花府做了三十年的家丁,看着公子们长大,早习惯了帮花千树收拾烂摊子。若诸葛行云找上门是因为花千树摘花摘到了虎口,他也能拖些时间让花千树收拾行囊躲了这情债,免得这状告到花决明头上,花千树又得吃一番苦头。

诸葛行云着急问:他离京了?乐福的一句常年在外似乎隐喻花千树已再度离家远走。

乐福不答,反问:公子不知道二公子的行踪?他眼中的疑惑不解表露得很到位,若非诸葛行云见惯了犯人,这会还要顺着乐福的话,由着乐福打几个回合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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