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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宇尚有要务,抚开安明熙额前的发后在安明熙额头吻了下,随后离开。

安明熙从床上坐起,下床后背对着门口把衣服穿戴齐整,就在他还在系腰带之时,忽闻有人进入,因来人进门之时不声不响,他起初以为对方是花千宇,对方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来者并非所想之人。但在做了大胆得令他后怕的事后,他担心回身面对会被察觉异样,只敢装作因全心折腾腰带而听不见动静,乘此再检查自己的身上以及床上是否留有痕迹。

明熙。

安明熙浑身一震,知道自己表现过度后,他转身看向安明阳,缓了口气,强笑道:是元帅啊

安明阳靠近,走到了他面前,面无表情道:啊,原来如此,难怪他要把你保护在军营,难怪他要舍身救你黄四,四皇子,若不想发现,你该换个名字。

第127章 127

惊讶中,安明熙瞠目从什么时候起,如何知晓,之前只是装作没认出吗?想问的话有许多,但被安明阳注视着,他不住把话吞了回去。

安明阳说:陛下让我把你带回去。解了他的疑惑,却也催生出了更多问题。

安明熙哑口,他尚不知安明阳对他和花千宇的事了解多少,只能闭口静等安明阳再透露多一些信息。

隐约能从面前人的脸庞看见洛灵的影子,安明阳无意识地紧了眉头,别开脸,道:陛下病了。

病字从头顶砸下,压得安明熙只能怔在原地。

后日立冬,你便同我回京。话至此,不多言,安明阳转身向外走。

安明阳有不少疑惑,比如安明熙是否安清玄所派,来此为何等等,但他无意和安明熙谈心,也无心探究安清玄的真意。

安明熙担忧安清玄的状况,迈步跟了上去,问:严重吗?但安明阳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回宫时分晓就阔步离去,安明熙本欲继续追问,但因太过专注于安明阳而与他人相撞,被迫止步的他再看向头也不回的安明阳时,已没了追的心思就算问出具体情况,他现在也都做不了什么。

要回去。

安明熙握紧拳头,决心直面预见的风雨。

不问安明熙并不代表安明阳不会问花千宇。

安明阳不会轻易怀疑原本信任的部下,比起自己胡乱猜测花千宇是否听从安清玄的命令欺瞒他,倒不如问个清楚安清玄才是至高无上的主君,越过他接受主君的指挥也说不上背叛,但这也不是件能令人心情愉快的事。

元帅知道了?花千宇显然心虚,一向挺直的脊背微微朝着安明阳的所在弯曲,让自己的视线与安明阳齐平,甚至更低,颇有认罪的意思。

为何隐瞒?

千宇并非有意为止,四殿下也只是花千宇苦恼该如何解释,只是为我而来。

为你?

花千宇点头:是,我们是多年好友。四殿下此行尚且瞒着陛下,还望元帅帮忙隐瞒。

陛下还蒙在鼓中?

是。

那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他是安明熙?

这是明示。

花千宇缓缓直起了腰,问:如此,陛下已经知道了。

日头落了一半,烈火自圆日而生,点燃云朵,灼烧天际,大地却在这片火光中暗沉。

背对烈火的花千宇身后发着光,被黑暗模糊了脸庞,成了落日下的一处剪影。

与他近距离面对的安明阳能瞧见他已然严肃的神情。

加急送来的信函上,陛下让我把四皇弟带回去,安明阳被那红光刺得眼睛疼,于是闭了眼,侧了身,后天出发,你去和他告别吧。其间情况似乎复杂,但这事就留给花千宇和安明熙自行解决,他并不想掺和其中。

待安明阳离开,此前退至一旁的一干人凑上来问情况这些个大汉此前才听花千宇解释他与安明熙二人的关系,才听他说别瞎造谣,辱了哥哥的好名声,还没多问呢,安明阳便把他们赶下了。

花千宇绕过他们,举起胳膊,手背朝后甩了甩,说:都别管,吃饭去。

走没多远,他忽然回头,补充: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准让哥哥听见,不然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见那些人点了头才安心离开。

回到帐篷,花千宇抬手,用手背挡开帷幔,低头走入,险些与安明熙迎面相撞,他顺手一把抱住安明熙,问:找我呢?

嗯。安明熙回道,方抬眼和花千宇对上视线便垂了眼帘 。

要回去了?

嗯。

看来安明阳同花千宇说了,他等着花千宇先与他讨论,但花千宇只是松开他,转身站到他身旁,抬起胳膊挂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把帷幔推至一旁,笑道:走,吃饭。

在察觉陌生气息的那刻,方被梦魇折磨的乐洋差点反射性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朝来人刺去,好在今天的他不是在自己帐中,而是到了阿伊迄特勤,也就是乐离忧的帐中与乐离忧共寝,因而匕首还放在外衣里,不然他兴许会把阿图弥的眼珠捅穿。

阿图弥松开了乐洋的手腕,说:反应真大呢,做噩梦了?

乐洋舒了口气,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以让我看看吗?阿图弥问。他的态度温和,仿佛前夜之事没有发生。乐洋并不想与他闹矛盾,见他回到当初,虽然不知他所谓的看看何意,但也点了头。

阿图弥收到允许,掀开被子,感慨:真干净呢。

干净?

乐洋不懂他的意思,不待他多思考,阿图弥便脱了皮靴,翻身上床,双腿跪在他股外两侧,两手不由分说地拉开乐洋身上仅有的衣裳,丝毫不管处在震惊中的乐洋,更把冰凉的手按在乐洋胸膛。

真的太干净了

就在阿图弥试图对他的裤腰带下手时,乐洋迅速把他推开,坐了起来,缩起了身体,与他保持距离。

乐洋隐约意思到了阿图弥话中的意思,但他还未能把思绪完全理清。

阿图弥也抱着膝盖和他面对面,说道:特勤没碰过你,是吗?昨夜乐离忧的帐中的烛火灭得早,他在帐外凑近床的位置也没听出动静,便知晓不对。

乐洋怔住,他满脑都是被发现了,阿图弥却为他提供了辩解的方法:你大可以说,只有昨夜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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