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1 / 2)
忽然有人脱离了队伍,受士兵拉扯下,来人几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幸好来得及伸出手臂缓冲,才不至于磕得满面血。那人顾不上疼痛,忙抬头用波斯语求乐离忧把他收下。
我不想死波斯人道,说话间已涕泗横流,但看着乐离忧始终波澜不惊的神态,他以为乐离忧没能听懂他的语言,才试图跑去抱住乐离忧的腿以身说服,便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拖走,看着始终无动于衷的乐离忧,他刹那心死,眼中没了光,余下绝望。
波斯人被强制带了下去,就在他们即将被带离毡帐时,乐离忧对博古多道:我全都要了。
众人闻声止步,博古多却挥挥手,仍让人把奴隶带下。乐离忧问:不舍得给了吗?
博古多笑笑,回道:不喜欢不必强留放着当摆设吗?阿史那可养不起这些无用的人。
卑贱如蝼蚁的人,无用便只有死路。若非乐洋拯救,他也会是那些无用人中的一员,死生不由己。
乐离忧还想再留下奴隶的性命,但在他出口之前,博古多便说起了其他:你不是喜欢小哑巴那样的吗?难不成你只喜欢小哑巴?他不关心乐离忧忽然变了心意是否是想留那些人的性命,也不关心方才那奴隶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
从博古多的语气及眼神中,乐离忧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于是乎他淡然否认:我还没那么专情。
博古多挑眉,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儿也没别人了,和我说说如何?
他能是谁?
从他到你身边起,你根本没碰过他。你到底博古多未把话说尽,只抛给乐离忧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不喜欢和孩子做,乐离忧道,我会等他长大。
呵,你可真有耐心。
自幼圈养的话,他的世界里只有我吧?我更能把他养成我喜欢的形状。
哈,你不也才算成人?
所以我等得起。
博古多坐在木椅上,手肘撑着扶手,扬着下巴,微微眯了眼,唇角勾出狡黠的弧度,说:好,你果然是有意思的人但你啊,可别对这宝贝太上心,免得惹大汗不快。
与大汗何干?
乐离忧知道琼阿利并不会在乐洋这样的蝼蚁身上放多少心思,琼阿利担心的不过是身为臣子的他对下任大可汗图尤瑞存有异心。
乐离忧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方才那些人做我的下人,不好?若是乐洋,定然会为那些无辜者的性命一再行动。
怎么?你还有心思把他们一个个养大?
乐离忧不语。
你喜欢成人,那我为你再挑选便是了。
乐离忧无数次地想,也许该大大方方地承认乐洋是他的唯一,挺直胸膛对阿史那说:他的命便是我的命。从此乐洋的生死与他绑定,只要他对阿史那还有用处,他们便不敢伤乐洋半分汗毛。
想来爽心,但他不能那么做,他有要完成的任务,他不能让阿史那对他有戒心,他也不能让乐洋陪他冒险,所以他必须收下博古多送的男人,并给予他们宠爱。
所在之处皆是眼线,被送来的男人也不可信任,他只能做。
可笑的是,若是他宠幸男人的频率低了,博古多便会觉得他厌了,并给他送来新的男人,他不知道博古多是真的好心,或者是有意逼他继续扮好他该扮好的角色。
乐离忧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需要被珍惜的,他所珍视的只有乐洋,因而与他人上床对他来说不过是不算繁重却令他反胃的工作。他甚至不能敷衍,必须要表现出一副乐于此事的模样,所以他总是从背后进入,不允许他们发出声音,如此他还能骗骗自己身前的人是乐洋。
乐洋和他在一起总是小心翼翼,不让他展示半点温情,但他宠幸他人并不是为了让阿史那以为乐洋对他不重要,只是要让他们觉得乐洋没那么重要罢了。
乐离忧不是热衷表达的人,不必要的事他不会说。当然,会让乐洋伤心的事他也不会说比如死去奴隶的事,比如他的策略使平成军伤亡惨重的事,比如他识破了花千宇的计谋并派人包围的事他猜到乐洋会被他惹哭,但不想乐洋会因他预料之外的理由哭成这般模样
被推倒在床的乐离忧当即愣住,直到乐洋开始脱衣服他才有了反应,但他伸手却是为了帮乐洋把衣服穿回去。
心跳得迅速,浑身也燥热得厉害,乐离忧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别开了脸,一向理智的脑袋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他正欲忍下躁动,思考应变的手段,身上的乐洋却有了动作。
乐洋摆正他的脸,用要啃下一块肉的架势一口咬住他的下唇,但最终也没用多大的劲。坐在他腰上的臀部往下挪,乐洋松了他的嘴唇,侧了脸贴在他的肩部,以一种奇妙的姿势跪趴在他身上安眠。
乐离忧胀得厉害,甚至怀疑乐洋压着他就这么睡下是否有意为之。
他缓缓抬起双手又缓缓落下,指尖方触及软肉,他便像触电了一般收手,圈紧了乐洋的腰,也以此限制自己的动作。
乐离忧垂眸,注意到他红肿的眼,更是下了强忍欲望的决心他配不上乐洋,这样的想法从最初便有。即便到了后来,听到乐洋对他说那喜欢是真心实意,他仍是担心乐洋会后悔把一切给了他。
他认为乐洋对他的喜欢不过自我欺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知道乐洋接受他并不是因为爱,知道乐洋在逼自己喜欢他。过去的他或许能心安理得地把乐洋的身体强占,用各种戏码将乐洋绑在身边,可如今的他不能那么做。
乐洋不正常,就算是不正常的他也知道乐洋不正常。但他爱乐洋,越是爱越恐慌,担忧着、害怕着哪日幡然醒悟的乐洋会恨他,会离他而去。
他必须要让乐洋爱他他这么想着,却自觉配不上乐洋,越是喜欢他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想要成为如乐洋一般的人,如乐洋一般去奉献自己,去做善事,但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因为做了好事而感到满足,他是虚伪的,是冷酷的,是无情的,他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质,也不愿让自己在乐洋面前戴上伪装。他没有被爱的自信,却又矛盾地希望乐洋爱上原原本本的他。
也许等他为乐洋的国家、为乐洋的公子献上和平,他便是能与乐洋并肩的存在了。
乐洋醒来之时,胡乱摸索的手揉了揉脸下结实的胸膛,他很快想起自己睡着前正和乐离忧处在一块。
离忧
他下意识要唤人,清醒时才忆起自己已没了说话的能力,忽而心中空了一块。
不知乐离忧是原本就没睡,又或是被他动作惹醒,乐离忧低声问:醒了?
乐洋点头。
还睡吗?
乐洋摇头。
乐离忧抱着他坐了起来,恰恰也使他做到了自己大腿上。
乐洋圈住乐离忧的颈部,也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乐离忧肩上。一觉醒来后,乐洋似乎想通了什么,忽然认为乐离忧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朋友,所以误会了罢不然怎么会一再拒绝他的求欢?
若是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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