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2)
父亲的钥匙就藏在阁楼的箱子里面,他之前看见过,他或许今生就这样了,但是舒曼不该和他一样,在这里度过毫无希望的一生。
或许就和父亲说的一样,他早就该去死了,他这个没用的垃圾。
十岁的曲笛就想到了死,他想死之前要把舒曼放走,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可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舒曼在半夜拿出藏好的瓷片,想要杀了曲笛的父亲,却被发现了,他父亲一气之下割断了舒曼的脚筋
作者有话说:
悲催的我中秋都没有放假呜呜呜。
第44章
他父亲就躺在满是鲜血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惊觉人快要没气息了,他慌忙找来村里的医生。
不行,得到医院去看。
不是啊,你再看看,不就是流点血吗?县里的医院有点远,如果找人开车带过去,得花一笔不小的费用。
医生摇了摇头:你下手也太重了,她的脚恐怕是毁了,快去找人吧,再拖下去人肯定没有了。
是她半夜也不安分,还老想着跑!他父亲怒目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
我就想让她断了这念头。
曲笛怯生生地躲在房外看着,他看见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床褥,跟着血液涌出来的信息素味道充盈了整个房子,只是那些人都闻不到罢了。
舒曼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腿一步也走不动了,双眼蓄着泪,心也狂跳不止,他忽然意识到,或许昨天舒曼向他求助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
哭哭啼啼的作死呢!滚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他父亲说着就要把他关在房外,曲笛第一次反抗,他冲了上去挡着门,说道:父亲我们让村口的刘伯送姐姐去医院吧。
刘伯家里是开小卖部的,有一辆拖拉机,常常到县里给大伙进货。
死不了的,村里的狗断了腿不还好好地活着他语气有些不确定,但是如果送去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啊,原本为了买这个Omega,家里的积蓄都快用光了。
父亲,她是你花了很多钱买来的,还没有生下Alpha。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想要一个Alpha孩子,他们肯定买不起第二个Omega了。
果然,听了他这句话,他父亲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动手把人抱起来,拿了些钱就出门了。
曲笛原本想要跟过去的,但是被他父亲呵斥住了,他只好留在家里。
他不吃不喝在家里等了两天两夜,没有等来自己的父亲,只等到了县里的警察。
他父亲被抓走了,他这个罪犯的儿子,最后被送到了亲生母亲身边。
曲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顺着树干坐了下来,他有些累了。
天空开始飘小雨,他眯着眼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风停了,雨也停了,衣服湿了大半。
他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慢慢外前走,喉咙有些痒,浑身发热,眼前也像是迷了一层雾,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
肯定是发烧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居然走到了树林的尽头,是一条有些荒芜的马路,但要下去有大概两三米的高度。
他还没看清,就一脚踏空滚了下去,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自己的脖子。
他跌落在马路上,看着灰蒙蒙的天,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疼得厉害,他咳了两声,喉头一阵腥甜。
意识在渐渐远去,他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曲笛!
隐约间,他听见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他听着声音,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舒逸,谁都好
唐夕言在昨天晚上联系不上曲笛只好就拉下脸面给舒逸打了电话。
舒逸声音疲惫,一点都不想和他纠缠,但他却不依不饶,他只想和曲笛讲几句话让他知道曲笛没事就好。
最后舒逸怒吼一声,似乎还带着一丝犹不可见的哭腔:他不见了!
他这才知道曲笛从他家里跑出去了,但无论他怎么问,舒逸就是不肯说为什么,他们在小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
舒逸快奔溃了,他不停地喊着曲笛的名字,跑到跑不动了也不肯回去。
唐夕言也着急得很,后来他们分了几个人打算到树林尽头这边找找,而舒逸则带人进了树林。
最后是他找到了曲笛。
唐夕言跑过去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他脖子上一道显眼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
求你,别让他找到我
曲笛忽然喉咙一痒,吐出了一口血,红了他的衣襟,温热的感觉把唐夕言吓得魂魄尽散。
曲笛!
曲笛醒来的时候,手上挂着液,有些麻木了,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好像被什么固定住了。
在一旁趴着睡觉的唐夕言被他弄醒了,赶紧按住他:你别动!
曲笛似乎还没有回神,疑惑地看着他,他拉了拉被子,说道:你这手骨折了,不能乱动。
接着他又用手探了探曲笛的额头,说:烧退了,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曲笛安静地看着他按铃,看着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推着车进来,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恢复得不错,就是这手和脚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医生说了不少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唐夕言听得很认真,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打进了备忘录。
医生走了之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唐夕言拿起一旁的杯子,说: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点。
曲笛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这医院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于致远的医院,设施什么的都很齐全。
唐夕言走到饮水机边给他倒了一杯水,曲笛刚想接过来,却发现自己两只手都不是很方便。
我来吧 。他把水杯递到曲笛嘴边,曲笛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就着这个姿势喝完了。
慢点,别急。
他原本还不觉得自己口渴,可当温热的水顺着喉道流入胃部的时候,他喝得有些急切了起来。
后来他又沉沉地睡着了,唐夕言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抱着人开车到了医院,他浑身是伤的样子真的把他吓到了,还好他没事
曲笛睡了两天两夜,瘦了一点,因为缺水,嘴唇干燥起皮,不见往日的水润,手上因为输液多了不少针口。
他伸手抚上他的脸,温热的手摸上去感觉有些凉,他抬头看了看空调,把暖气调高了一点。
他不知道曲笛和舒逸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卑劣的想,要是曲笛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他带着曲笛来医院的事情媒体自然知道,第二天就上了新闻,舒逸也在第一时间找到他。
舒逸没了一向的波澜不惊,他满眼的红血丝,胡子拉碴,衣服也像是一直没换,皱皱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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